有解药,但不知道具体的药物是哪些。恐怕要派人去一趟天山圣域那边,才能知道答案。”
“恩,也只能如此。”
“王爷,奴婢是这样想的。派其他人去,奴婢不够放心。不如奴婢亲自去一趟,打探清楚后顺便将会做解药的人带回来,您说这样好不好?”
“不好。”魏王想也没想就决然反对,“你以为天山圣域是随随便便就能去到的吗?
本王虽然足不出户,但也对那个地方有大致的了解。
那里终年气温寒冷,先别说天山的人让不让你进去,单单是要跨过那一片雪茫茫的山峰就够你受。
以你的体质和能力,恐怕十有八九会冻死在雪山上。”
“奴婢不怕。要是奴婢冻死了,还有其他的人能够把消息带回来。”
“你……”
“王爷,只要对治您的病有利的,奴婢什么困难都敢闯!”
林霜月的话直把魏王的心热得暖烘烘的,和刚刚写休书时的心寒一对比,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也只有她能把他的情绪弄得如此忽上忽下。
“等你从天山那边千里迢迢地回来,本王在这边也许早就两脚一伸了。”
“怎么会?王爷您上辈子不是平安无事地活到了二十七岁吗?”
“过去是过去,本王怎么知道这辈子阎罗王会不会提前要本王的命?”
“那奴婢争取尽量早些回来。”
魏王还是不同意,“这样吧,你带本王一起去,如此便可以不用浪费来回的时间。”
“不行!王爷,您的身子怎么经受得了长途跋涉的辛劳?”
“本王受得了的。”就是受不了和你分离那么久。
“王爷,此事不是开玩笑。要是万一你……回不来呢?”
“回不来便回不来。”如果上天注定要他死,那他更要跟在她左右。
林霜月觉得其实魏王说的也有道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他带到天山圣域那边,好过一来一回地折腾。
但她就是担心他虚弱的身子,能不能熬到最后。
由于魏王心意坚定,她说再多的话都劝服不了他,最终只好听从他的意思。
第二天,魏王便出发到宫里,跟皇帝说自己想去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皇帝当然没有同意,于是苦苦劝道:“永儿,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的事。这么多年来,你可有去过皇宫和王府之外的地方?
不是父皇有意阻拦你,而是你的想法实在是……”皇帝本想说任性,但又怕伤到儿子的自尊心,便改口道,“不切实际。”
“父皇,正因为孩儿从小到大都被困在这么一处地方,与长年坐牢有何分别?
您也清楚孩儿的病是治不好的,身体只会一天比一天差。
孩儿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够和王妃她一起游览一下祖国的山川河流,去见识从来没有见识过的风景。
这是孩儿此生最大的一个愿望,恳求父皇能成全孩儿!”
“永儿,万一你在半途……这样叫父皇如何能心安?”
魏王伸手抓住皇帝的手臂,罕有地露出如孩童般天真脆弱的神情,“就算孩儿死在半途,孩儿也不会怪您。父皇,求您答应孩儿吧!”
皇帝想起当年的那件离奇之案,又望着魏王那张和燕贵妃如出一撤的面容,不禁潸然泪下:“都是父皇害了你们两母子,都怪父皇。
哎,你去吧,父皇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