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您看重的只是维护自己的一时统治的小道理,忽略的却是能保住圣域长久安稳的大道理。
孰轻孰重,想必在圣主您心中,也一定会有答案。”
司空渊两眼一眯,这人竟敢嘲讽自己目光短浅。要不是自己的胸襟尚算广阔的话,早就派人将其拖出去喂獒兽了。
“我的答案是,圣域不想卷入你和太子之间的斗争。如果真的必须选择其中之一的话,从目前的情况看起来,太子的胜算比你大得多。”
“这您就错了。圣主,您是不是忘记了除了小王和太子之外,南越国还有一位可以定乾坤的人物?”
“你说的是……你的父亲?”
“没错,正是父皇。”
“你不会想说他是打算把皇位传给你吧?”
魏王晃了晃下巴,“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但往后就不一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心里清楚是谁谋害小王和母妃,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吭声,是因为觉得小王的身体已无望恢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有生之年尽力保住小王的命。
但是,如果小王的身体恢复过来,形势就不一样了。就算小王只能再活二十年,也足够时间来稳住江山和培育下一代。
凭借父皇对小王的宠爱和愧疚,未来的皇位就不一定只能落到太子的手中。”
司空渊不由得抚起了下巴,“你继续说。”
魏王正好趁机缓了一口气,便继续分析道:“圣主,小王曾经提过太子是个贪不餍足之徒,与其将赌注押到这种人身上,为何不选择和你们圣域有着深厚缘分的小王?
还有,您仅仅注意到圣域的外部忧患,似乎忽略了内部的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小王身上的蚀心毒究竟是怎样从圣域流出去的?能够去到皇后的手上,当中必定存在着见不得光的交易。您务必要查清这一点,要不然后患无穷。
第二,除了内部的人有可能存在叛变以外,也得谨防别的国家派过来的细作。小王之所以提出这个,是因为有一日小王无意之间听到了一首笛曲。”
经他这么一分析,司空渊顿感危机四伏。“是什么样的笛曲?”
“如果小王没记错的话,那首笛曲应该就是多年以前,小王在宫中听到的西凉特使吹奏过的一首民谣。
至于这首民谣为何会出现在圣殿里面,得靠圣主您自己去查清楚了。”
司空渊在惊叹于魏王那惊人的记忆力的同时,也对自己的统治和圣域的安危存在着深深的忧虑。
“按照你的想法,本主下一步该怎么做?”
魏王胸有成竹地应道:“圣主您只需按兵不动。小王相信,和小王有关的那一条狐狸尾巴,很快就会按耐不住要露出来了。
至于那细作,能潜伏在圣殿里这么久没被发现,肯定是个很不简单的人。咱们也不急在一时去对付他,等他也开始行动了再说。”
经过今日的一席之谈,司空渊彻底信服了魏王。
以后无论谁提出反对意见,他都绝对不会动摇和魏王结盟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