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很乐意再为女皇效力。”李斯特道。
“当年的事,对不住。”卡努特道。
李斯特看着卡努特头上的伤口,说:“我知道,当时要不把我们驱逐,可能我们就挂了,是她的意思,你背的书,可怜你哦,被雷戈那个不明所以的莽货卸了半条腿……”
卡努特低头戴上帽子,遮住眼角的抽搐。
“我和雷戈在帝国无牵无挂,昆汀不同,他本就是匹诺曹家族的族长,忠心耿耿,如今匹诺曹家族在阿拉米亚伯爵手上与王室闹成这样,他肯定比谁都要着急,倍受煎熬,何不尝试将他召回,改变如今的局面!?”
卡努特直视他的双眼,沉声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看看,我就不喜欢你这种态度。”李斯特抬起双腿,搁在对座,换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马车上,“明明是谈心,却摆出这副严肃的嘴脸。”
卡努特低沉地说:“有些事,不在我这位置上,你不懂。”
“那你说说。”李斯特道。
卡努特沉默不语,看着李斯特。
“你看你又不说,保持神秘。”
“你是昆汀的学生,老部下,我不清楚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总之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匹诺曹家族也不是一开始就从阿拉米亚手上变轨的。”
卡努特一席话,让李斯特如坠冰窟:“你是说,这一切的幕后推手,都是昆汀,这怎么可能!?”
“八年前,先皇被绞死,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姑娘,凭什么能让昆汀发动澜缇丝之变,稀薄的血缘关系,所谓的忠心?笑话!”卡努特沉声道,“不是她,而是如今她坐下的那张椅子!”
“不可能!”李斯特霍然站起来。
“醒醒吧,李斯特。”卡努特用铁拐扶了扶帽檐,“昆汀发动澜缇丝之变,本来只为杀帝国高层,哪知道你跟雷戈这两个疯子,当时见人就杀,杀了许多当时干预帝国的其他三国的人,还有教廷的人,超出了他的控制,再后来,不知道女皇陛下发生了什么,与他达成协议,昆汀把取得的成果转手交给了女皇陛下。”
李斯特震惊道:“这才是真相!?”
“一小部分真相。”卡努特道,“要不然,就凭匹诺曹家族发动澜缇丝之变,这些年早就被当年的仇人给灭了,哪里还有后来日益壮大,直至今日,能直接威胁到王室的匹诺曹家族!?”
“不可能的。”李斯特坐下来,想起那个在逼仄的过道中睡觉的肮脏老头,双眼无神,抬头盯着卡努特,“这只是你的猜想?”
卡努特摇摇头,看着他,不说话。
“世人皆知,女皇陛下残暴不仁,只有我知道,她的权力被日渐削弱,永远挡在被报复的最前端,不得不用残暴来保护自己,可以想见,再过不久,她就将众叛亲离,步入她父亲的后尘!”
“蛊惑人心的本事见长啊,卡努特大人?”李斯特盯着他道,“以前我怎么没注意到呢。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你这么诋毁我的恩师,我要不要学学雷戈,把你那完好的腿也卸下半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