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修筑各类工事。
随后手下有谋士建议他干脆孤身前往北京以示清白时,他却诡异地沉默了,竟是打起骑墙看戏的主意,希望能等局势明朗后再决定。
结果在白莲教造反得如火如荼之际,西北边疆处却是有十几万打着大明旗帜的军队,彼此间对峙了起来。
再说朝廷这边,得知行刺的幕后黑手是白莲教后,首先的反应居然不是震惊,却是集体松了一口气。
毕竟谋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无论是谁干的,最后追究起来,总会牵连到一大帮不相干的人。
而眼下,白莲教这帮疯子主动扛起造反大旗,大家却都安全了,日后纵然清算起来,也没人能打着追查乱党的名头攻击自己的政敌。
而前几天还人心惶惶的京城,如今却是安定了下来。贵族们结束了互相间的猜疑,飞快地重新抱成团,准备联手对付那个浮出水面的敌人,至于有亲友死在骚乱中的人,更是终于找到了复仇的对象。
至于如今看上去十分严重的局势,在他们眼中却反倒不算什么了,毕竟自古以来,那白莲教又什么时候成事过?
而眼下,虽然漠西、缅甸的乱局牵扯住他们相当的精力,但也不过是现役兵力紧张罢了,京营还有八万精锐,国库仍旧充裕,预备的军械同样充足,大明随时都可以再扩军二十万!
至于白莲教徒,不过是一帮乱民罢了。
之后叛乱的全过程,却也正如他们预料的那般。
初期,白莲叛军势如破竹。
无数拿着大刀长矛的教徒,在短短三个月内便席卷了几乎整个南方,每天都能听到有县城沦陷的消息,到处都弥漫着硝烟和战火,仿佛不久前的盛世已然结束,人们又回到了兵荒马乱的年代。
甚至凭借内应,叛军一度攻下了重镇武昌,并从城内的军火库中发现了大量枪炮。
而后行掠武昌时,叛军却是因财货的分配问题而差点内哄起来,于是干脆兵分两路,一路由大乘派王旭率领,由湖北侵入四川,另一路由八卦派刘儒汉率领,竟欲顺江而下直取南京!
而朝廷却由于兵力有限,无力决战,只能一边先扩充整训军队,一边尽量遏制叛乱势头的蔓延。
待到武昌沦陷,眼看下一个遭到进攻的恐怕就将是南京,顺正帝同贵族们商议后,当即决定撤出赴缅平叛的六个师,只留常驻缅甸的西南集团军勉强维持着烂摊子。
毕竟,缅甸这破地方打烂就烂了吧,繁华的大明腹地可决不能有闪失,这点取舍贵族们自然懂得。
六月十一日,在经历了近两个月强攻之后,安庆终于沦陷,自此南京城外再无险可守。
六月十九日,刘儒汉率三十多万大军包围南京,于此同时王旭也基本占领了四川省全境,二者遥相呼应,叛军声势盛极一时。
六月二十七日,新编的京营四个师合计八万余人抵达南京附近,先后组织了数次会战,试图入城,却最终被叛军击退。
而后在七月九日这一天,已经习惯了坏消息的顺正帝终于收到了一份捷报。
却是半个月前,文昌伯李顺率军同噶尔丹主力于唐努乌梁海展开决战,并大破之,当场斩首一万三千多具,而一代枭雄噶尔丹亦是没能逃掉,最终死在追骑的三眼铳下。
而今,总计七万多的步骑精锐,已经开始班师!
八月十三日,在经受了长期炮击之后,南京城墙终于被轰塌出一大块缺口。
据说当时刘儒汉见此情景,兴奋得仰天长啸起来。只是待他率军冲进城内后,却发现那驻守南京城的明军,居然依托着城内的民居,又不知什么时候已构筑了新防线。
八月十六日,在数次进攻未能取得满意成果后,刘儒汉竟是怒而下令火烧南京城。
这招确实有效,依托木制建筑修炼起来的防线迅速被火海吞没,连带着近半南京城都化身了火海,数万市民没能逃出来,最后成了一具具烧焦的尸体。
甚至连孝陵都一度为火势所蔓延,以致顺正帝得知后竟差点晕倒在朝堂上,最后只得发了道罪已诏以示天下。
眼看着南京沦陷在即,到了八月底的时候,自缅甸抽调回的六个师在阳武伯曹延的率领下,却是终于抵达了叛军侧翼,并同京营当夜向其营盘发起了强袭。
是夜,叛军突然遭袭,措不及防之下,两个时辰后中军便彻底溃败,黑夜里也不知逃散了多少踩死了多少,贼帅刘儒汉最终只得带着十数骑逃出升天。
五天后,在收拢了近八万人马时,刘儒汉又一次遭遇明军。数轮激战过后,他直接身死当场,麾下的叛军也几乎全军覆没。
自此,持续近三个月的南京之围终于结束,只是,那自古繁华的南京城却已是成了一片废墟。
而在这期间,虽然宫廷内亦是时不时有流言蜚语,朱伯涛的生活却依旧如常。
读书、习武、听夏阁老授业,逗陆丰和珍儿两个小跟班玩,再时不时鼓捣些发明,雷打不动。
毕竟帝国南方的动乱,离他却隔了很远。
而就在这样的日常中,不知不觉间,三年多时光便已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