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但今日两位联袂前来,总不会是和孤拉闲散闷吧。”
“陛下洞隐烛微,老臣这次前来还当真是有一件事。”晏学拱了拱手。
“你我之间,夫子有话但说无妨。”
“陛下,您就不觉得这阿房宫过于空荡吗?”晏夫子幽幽的说道。
李泽华面色一僵,凝视着眼前两张老脸咧了咧嘴角,果然这俩老家伙是来催婚的。不过这也在估算之内。
“老师说得有理,不过……大业未成何以为家?”
“但选些才人、女御入得宫来服侍陛下总还可以吧,序于王之燕寝,也使得陛下劳累之余有个贴心的人。”
“老师说的在理。”
“那明日早朝老臣就如此上奏了。”晏夫子笑盈的说道。
李泽华也笑着应和,不过在这一瞬间他却感到冥冥之中有数根绑缚在自己身上的锁链就此震开,在虚数的空间中散落成光芒的碎片消散开来。
是缠绕在自己身上恶性羁绊散开了?李泽华顿时了然,这本就是自己此行回归秦时明月最大的缘由。
李泽华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聚结成状,交错纠缠,时而回转,中断,却又再次续接。这就是时间,这就是结。”
秦时明月作为自己的起飞地,李泽华在此接下了太多的因果。承袭田安的身份,太多人的期望,又太多人的憎恶,皆全系一身。
田安的因果就用新齐覆盖旧秦来了解,田泰等人的因果就用他们各自有个好的结尾作为了解,天下百姓的因果就用新时代的光辉来了解,诸子百家的因果就用新秩序的百花齐放来了解。
这很麻烦吗?不麻烦,甚至可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顶多浪费自己一点时间罢了。
以李泽华的底蕴,其实就算放着不管,待那天劫临身时着些许羁绊也奈何不了他,但他就是求个心安理得,也顺便圆一把自己皇帝的梦吧。
田泰与晏学双继告退,而过了会儿李泽华却将门外候着的宫女叫了进来。
能在皇帝身边侍奉的也当然不是普通宫女,从三品的御前尚义。尚义即常仪,后称为嫦娥,六尚之一,掌礼仪教学。而御前尚义又不一样,能保管帝印或者后宫凤印,是皇帝身边最贴身的侍女。
但一直飞来飞去的他却没怎么与这位侍女多加亲密,但对她却也熟悉。
女官就是田言,她官拜少府,本身就有着部分内官的职能。不知不觉间却到了跟前,前因冀州十三郡的管理上颇有建功,现在不仅仅是少府一职,同时兼任内官中的御前尚义。
现在她不同于曾经农家大小姐的体弱模样,头戴红冠身穿黑色宫裙,颇有几分惊鲵时的飒爽魅意,但面对自己时却又带着几分娇弱的顺从之态。
“在宫中可还适应?”李泽华随口问道,“把你放在宫中颇有些大材小用了。”
“公子说我在那我就该在那,您才真正说的算。”田言恬淡的笑了笑,就这样平淡的小人倒是让人感觉无限美好。
“不过就是这身衣服我有些不习惯。”李泽华皱起眉头。
“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晚上换一身衣服后……来孤寝宫一趟吧。”李泽华忽然低下身,咧开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想看看曾经的越王八剑惊鲵,现在的罗网之主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