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对《水注心经》了然于心之后,嘲冈就开始着手对心经的修炼。
虽说对心经了然于胸,可毕竟是本典藏绝世秘籍,对于嘲冈而言,真正修炼起来,难免会磕磕碰碰,尤其是心经句意并不拘泥,不同时刻精读,都有不同的释义,这令嘲冈头痛不已。
目前的嘲冈,不算无比聪慧之人,缺少一些见识决断,况且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怎样子的理解才算准确,才不至于因为走火入魔,扰乱原有的气息。
“说不定下卷得到之后,可以加深理解,照这样子练下去,自己非先疯了不可。”嘲冈时不时挠头皱眉,暗暗抱怨。
他总感觉自己脑中一片混乱,练得不是条路上,也练得心惊胆战的。
“究竟该怎么练才是对的呢?高僧,你要是真在天有灵的话,请您稍稍支会一声,我这心经练得心中实在是无比忐忑。既然交付于我如此重要的密宗,何不好人做到底呢,非要看我如此纠结才好?”
每每冥思苦想,只会伴随着长吁短叹,嘲冈是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警惕着万一有所不适,便立即罢手,防止毒火攻心。
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嘲冈身上还没发生过什么不良的反应,倒是对气息的调和有了较大的改善。
即便常常心有疑虑,可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境域,他那紧锁的眉宇又会情不自禁地舒展开来,默默地安慰自己道:“算了,我本来就愚笨,也不求练会练透,只要改了我这个手脚哆嗦的毛病,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算就心满意足了,又何必贪得无厌,自寻烦恼?”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每每一有长进,他又不甘心到此为止,总会忍不住继续练下去。
如此这番,三个月过去了,嘲冈终于算是将《水注心经》从头到尾完整地练过一遍。
然而不过就练就了一遍而已,基本算是初识皮毛,所谓“水有形却也无形”,水是变化莫测的。
嘲冈可能没明白《水注心经》专注的就是一个“变”字,所谓世上只有变化是不变的,如果一本秘籍一成不变,那很容易被淘汰作古。
只有不断有新的体悟,才能将秘籍学活,毕竟是死的,意是活的,也不知道嘲冈能否领悟到此心经的奥义。
这也正是心经的奥妙之处,每深入一步理解,每深入一步修炼,境界就会迥然不同。
不过说实话,以嘲冈目前的状态,只要能够剖析出其中一条就足以受益万千,哪怕是最表浅的一层。
禅房外的水帘涓涓流动,嘲冈赤身坐浴潭中,依着书卷吐纳心法,依旧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聚气,散气,聚气,散气……可谓是孜孜不倦,乐此不彼。
这三个月下来,不得不说,还是留有成效,至少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会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潮涌全身,时而清爽,时而浑浊,那种感觉实在是无比微妙。
眼下,就差将这股力量稳稳地操纵于心。
如此坚持下来,嘲冈手脚的动作较于先前,明显是利索了不少,也不会出现时不时的哆嗦,这一转变是令嘲冈是喜出望外。
待基本掌握了吐纳之后,依据心经的指点,嘲冈已经能够将体内的气力收放自如,而且浑身上下孔窍也能自如操纵,变化可算是突飞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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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正当嘲冈盘腿于玉莲之上,潜心练习吐纳之时。
忽地一颗杏子如同陨石一般,从天而降,打断了他的思绪。
嘲冈微启双睑,朝着禅房的洞口瞄去,嗔怒道:“小让,你又开始调皮了。你不在悬崖下陪你人鱼姐姐,跑上来作甚?我说过多少次,修炼的时候别来打搅我,你是每次都当耳旁风吗?”
然而室外除了涓涓水帘之声,其余鸦雀无声。
话说好几个月过去了,嘲冈只顾着洞中秘修,也不顾凌瑶现在究竟如何。
虽说两人一个在瀑布中的秘洞,一个在瀑布下的水潭之中,可两人却是一次喊话也不曾有,明明都深知对方所处何方,却就跟陌路之人似的。
真不知道之前的三年嘲冈跟凌瑶是怎么过的,也许就跟近几个月一样,相互之间没有过多的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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