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渗透的献祭（4）失踪的共同点

    “论技术、质量，怎么都还是我们汇晟的产品强啊！永菱怎么搞也是个半吊子嘛。”

    这些日子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虽然琐事缠身，可公司顺利也让我觉得自豪。根基市场分析，永菱科技动用了很多资源打入了各大卖场，却并不是汇晟的对手。绝不是危言耸听，一天下班我和罗玥音去超市买东西，正巧碰见了公司新招的那个销售人员——楚世棠，正在积极的为客户介绍汇晟的商品。

    别看他是个内向的人，原来在岗位上这么积极有干劲，在那客户挑选一台智能冰箱，处于两难阶段的时候，他只用一句：“你若是计较我们的产品贵上几百块，又何必选择智能二字呢？”力挽狂澜的彻底降服了对方。

    我站在不远处，真是对他刮目相看。

    “碧水小区三十栋十号，好的，我会亲自去您的府上监督工人安装，包您满意。对了，您家有生病的人吗？我是说，比较重的病。”楚世棠问。

    那客人说：“那倒是有的，我的父亲有肝硬化，怎么了？跟冰箱有什么关系？”

    “那倒不是，只是好提醒安装的工人注意安全，不要惊扰到病人了。”

    楚世棠面面俱到，说得那客人越发感动，还承诺接下来买别的东西也首先以汇晟的产品为优先。

    我把所见所闻告诉了韩祁昀。他并没显得多开心，后来听Martin说，最近那个银风株式会社常跟他联系，屡次希望能购买汇晟的部分股权，条件是越开越好。

    其实，汇晟没能和杜家合作成功，如果此刻引进银风株式会社的资金是最好不过的，可是韩祁昀始终犹豫难定。

    我不敢插言，因为银风株式会社的那位小井先生算是认识的人。

    晚上我去了一趟春村小姐的店。店铺似乎整改好了，不过失去了先前非常复古日系的风格，变成了一个与大多数日料店差不多的简朴低调。我点了拉面，问起春村小姐的去向，店员说春村小姐病了回日本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我又问起小井诚哉，店员只说来过一次，替春村小姐整理了东西也回日本了。

    不过店员说，小井先生那次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国男人，身形挺拔，却用布条遮着脸，神神秘秘的。

    几天后秦子霖的调查还没结果，倒是又出了一件大事！

    又有一个人失踪了！这个人或许我并不认识，却比先前的那三宗更叫我胆颤！那个人，住在碧水小区三十栋十号——就是那个在超市被楚世棠推销了我们产品的客人！

    这是巧合吗？

    我忽然脑子嗖的一声划过一个念头，这个可怕的念头！我打了电话给销售总监，请他帮忙查找几个订单，才证实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并非是我空想的！那几宗失踪案并非毫无共同之处，他们失踪的时候都发生了一件相同的事情——电器安装！而且，都是装的我们汇晟的产品！

    这是个可怕的阴谋！

    第二天，也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一个记者竟然在他的自媒体曝光了这件事，列举了好几个猜测，毫无根据的竟然把失踪案的罪魁祸首和汇晟做了勾连！导致汇晟的销量忽然大幅度降低，社会影响也变得极坏，很多卖场竟然开始退货！

    我光有疑惑，却没有头绪。汇晟的产品是不可能有任何问题的，可这些人的确是在安装了汇晟的产品后失踪的。罗玥音的话又不明不白，只说这些人没有活着，也没有死去，那什么样的人才叫没活着也没死了呢？

    在清水冷茶喝了一杯柠檬水，我把罗玥音的话告诉了海叔。

    海叔说：“又活着，又死了，没活着，却也没死……海叔想了想，瞪着眼睛看着我说，煊祺，你不就是这样的吗？”

    “我？”

    是啊，我曾经被杀死过，又被魔王复活，我的魂魄被震碎过，又被魔王藏在他的躯体里。我摸着胸口起伏的心跳，我这条命，到底算是死还是活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失踪的人又是否和我一样呢？

    “我查到了！”秦子霖终于来了消息，“所有可疑的，跟杜总接触过的人，我列了个表，你看看吧。”

    我打开手机的邮件，大多是我不认识的人，秦子霖标注了“生意往来”几个字。但是这其中却有两个名字，熟悉得不得了。一个是“韩祁昀”，一个是“小井诚哉”！

    我冲回公司，当即问了韩祁昀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祁昀很疑惑看着我，大概觉得这事应该和我没关系的，就说：“其实，我已经跟市局的人讨论过了。就在他们出事前，杜总还发过信息给我妈妈，并甚至有过合作的想法。这是出于他的商业考虑。我从未想过，相亲那件事会造成这样的结局。”

    “可那天，杜总确实很生气啊！怎么会要跟我们合作？”我们还给赶了出来。

    韩祁昀说：“因为我赠送了一批只能电器给他，他使用之后，觉得产品不错，很有合作的可能性。”

    我脑子砰的一炸：“杜家也装过汇晟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