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兄弟误入禁地,得陆族长告之青木令的下落,他盼我俩能找到此令,集结他的旧部好救他重见天日!”
刘海龙三人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青木令在哪?”
于紫英心说我哪知道,那青木令只不过是陆金鹏徒弟想出来的招兵买马的伎俩。但嘴上却说道:“当然不能告诉你们,现在说了我们哪里还有命了。”
刘海龙向一名黑衣人招了招手,二人便走到一旁商议起来。
那黑衣人说道:“刘大哥,你与他们有过接触,你觉得他们的话可信吗?”
刘海龙微一沉吟,旋即说道:“这两个小子虽然活泼好动,但毕竟还是小孩天性,况且以他们的年龄能说出陆金鹏这个名字来可没那么简单,现在江湖上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我看他们说的倒颇为真实,起码有六成可信。”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眼珠一转说道:“刘大哥说怎么办?”
刘海龙想了想说道:“在这九州大地上,可没几个能让唐族忌惮的势力,那陆家旧部算是一股,所以绝不能让青木令的事让外人知晓。”
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现下知道青木令下落的人也就二爷和这两个小子,不过……”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咱们现下也是有机会知道的。”
刘海龙听到此话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说道:“张老弟虽和我共事一主,但平日来往甚少,所以……”
那姓张的黑衣人打断了他的话,笑道:“刘大哥不必顾及这许多,想咱们闯荡江湖无非也是想建功成名,现下机会难得,可不能失之交臂啊!”
刘海龙点了点头,问道:“那人跟你什么关系?”问的自然是另一个黑衣人。
张姓黑衣人连忙说道:“他是我亲弟弟,刘大哥不用担心。”
刘海龙连说三声好,旋即道:“逼问出青木令下落杀了他们,以后之事再从长计议。”
当下二人走了回来,来到贺于身前,刘海龙猛地抓住贺金雄手腕,体内真气源源不断狂涌而发,贺金雄全身酸麻疼痛,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于紫英大吃一惊,张口骂道:“你他娘的干什么?”
刘海龙嘿嘿冷笑,说道:“赶紧说出青木令所在,要不然我震断你兄弟的心脉!”
于紫英手足无措,心知就算自己说了出来,贺金雄也难逃心脉被断之厄,届时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但眼下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在香伊城……”
刚说到城字,只见刘海龙惊叫一声接着向后退出三步,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贺金雄。
贺金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也是颇感意外。
原来刘海龙刚才将真气侵入贺金雄体内,说要以内力震断他的心脉,贺金雄连忙运起御冰决护住心脉,生死一线之际他只觉体内真气运转迅速,数息间便已几百周天,又忽然猛地向外散去,直把刘海龙的真气逼了出去。
刘海龙此时并不好受,手掌处兀自冰冷异常,心想如不是自己刚才即时撒手后撤,势必被那股奇寒无比的诡异真气所伤,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有如此内力,适才一役可断定他内力绝不在自己之下。想到此处不由十分骇然。
其实事实并不如他所想那般,凡练内功者体内无外乎阴阳两气,有的阴多阳少,有的则阳多阴少,而御冰决却极为霸道异常,修炼者体内一丝阳气都不能有,纯练先天冰气,所以适才才会如此强横地抵制外来真气,也正因如此,修炼御冰决的条件才会如此苛刻,练成之后才如此厉害。
贺金雄自然也不知道,御冰决这内功心法竟在刚才发挥奇异功效救了自己一命,如是刘海龙换种方法将他制住,而不是以内力逼入其体内,那贺金雄也只有坐以待毙的份。
当下贺金雄冷冷地说道:“如是你再严刑逼供,那我兄弟二人就自己震断心脉,到时候看你去哪里找青木令。”
刘海龙强压内心震惊,说道:“好,那你们到底怎样才告诉我?”
于紫英说道:“等我们上了山,拜了师再告诉你。”
刘海龙脸色阴沉却也别无他法,只得说道:“好吧!不过你们尚要答应我两个条件。一,不能再向任何人吐露有关青木令的事。二,须得改名换姓,一直呆在这芷花派之中,否则到时就算我们三人放过你们,我们二爷也不会放过!”
这两个条件不难办到,二人便随口答应了下来。
当下张氏兄弟返回唐家,向唐关赢禀告二人的死讯,而贺于二人则跟着刘海龙上山。
眼下不比先前,双方的关系已发生了变化,此刻也都心怀鬼胎。
贺金雄时刻提防着那刘海龙心想道:“不知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体内这少的可怜的真气居然能将他那有如狂潮般的真气逼退,看来这御冰决果真是高深的武功,不知这算否是濮阳静姝救了我一命?”
刘海龙则是心想:“这两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怎地内功如此之高拳脚功夫却稀松平常?如是让他们拜进芷花派可就难杀了!”
于紫英搀扶着贺金雄心里暗骂:“这小儿定当会反悔食言,可要时刻提防着点。”
来到山腰处,兀自有巡逻的弟子在站岗,刘海龙通了姓名那名弟子连忙领着三人前去客房,安顿好后又去通报其师父。
二人与刘海龙分住两间房,绕是如此还是提心吊胆,于紫英望了望有些好转的贺金雄,掏出怀内断剑递与给他,又将樱花剑放在枕边,小声说道:“今晚是不用睡了,你先睡会儿,我来守夜。”
贺金雄摇了摇头说道:“一世人两兄弟,我怎能一个人偷懒。”
于紫英笑道:“两兄弟?你倒把小豪忘了。睡吧,咱们轮流放哨,我熬不住了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