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舟你做事也太慢了?对付这些顽固不化的人只有一条路……杀!”一阵阴冷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便见他们之间多出一道灰色人影。
此人一身灰色长衣,面目清瘦,目光中流露出阴冷的神情,右手上戴着一只硕大的斑汉指,整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似的。
聂奇神色震慑地望着他,声音开始发抖:“大哥……不……你是谁?……你不是大哥?”
灰衣人阴冷的目光盯着聂奇,声音怪异地道:“不错,我不是聂玄?你想见你大哥吗?”
聂奇目光流露出疯狂之色,声音激动而又高亢:“我大哥呢?你们究竟把他怎么样了?你们这群混蛋?”
灰衣人冷冷地道:“你想见你大哥吗?好!我成全你,你马上就可以去见他了……”话未落,灰衣人的手高高举起,一股灰色雾气从指尖弥漫而出,恍若一股光芒,一缕缕长丝挥向聂奇。
“不要杀我爹?不要杀我爹,你答应过不杀我爹的?”聂晓翔从后院中冲了出来,扑在灰衣人面前跪了下来:“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晓翔,你在干什么?聂家的男人不是软骨头,快给我站起来!”聂奇吼道。
灰衣人收回手,声音尖锐而冷厉:“聂奇,你看清楚了吗?你知不知道他们身上的毒是谁下的?你知不知道你儿子背着你干什么?”
聂奇怒目圆瞪,额上已经是冷汗直往下落:“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灰衣人长声大笑:“我说……你们身上的毒是你儿子下的,他早被我收买了!”
聂晓翔惊慌失措地望着灰衣人,脸色大变:“你答应过我,你说只要我帮你下毒,事成之后,‘富贵楼’归聂家所有,你答应过我,你……”
灰衣人尖笑道:“无知的小儿,我的话你也相信吗?我如果不这样说,你怎么会乖乖听我的话呀!哈哈……”
“畜生……”聂奇气得发疯,右手一耳光打向聂晓翔:“你这个不肖子,你居然敢下毒,你……我杀了你这畜生?”
聂晓翔一边哭一边狡辩道:“爹,孩儿也是为你着想呀!凭什么我们聂家辛辛苦苦三年的血汗要拱手让人,孩儿不甘心呀!”
聂奇怒道:“畜生,没有公子就没有你爹,没有你爹,你早就饿死了!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畜生?我杀了你,免得你留下来给聂家祖宗丢脸?”
他愤怒地冲了过去,劈头一掌拍在晓翔的头上,晓翔哀嚎一声:“爹……”惨死在地。
灰衣人冷笑道:“聂奇,就算杀了你的儿子也改变不了‘富贵楼’的命运?”他倏然笑了:“你是在等百里红吗?那……很不幸,他现在只怕自身也难保了!哈哈……”
聂奇脸色铁青,霍然站起身来,宁死不屈地瞪着他们,怒道:“你们这群混蛋,会有老天收你的!”
赫连舟浓眉一皱,淡然道:“你不能杀他,只要他献出‘富贵楼’,我会放他一条生路。”
灰衣人冷冷地道:“赫连舟,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
靳飞鹤冲上前吼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们帮主这样说话?”
赫连舟淡淡地道:“飞鹤,别冲动!”他缓缓地道:“赫连舟不喜杀戮,喜欢用公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富贵楼’赫连舟势在必行,请你让路。”
灰衣人冷笑道:“赫连舟,到这个时候想不到你还是那么天真?那么愚蠢?你真相信自己得到了‘富贵楼’,潘月娘会嫁给你吗?你只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
赫连舟俊脸顿时涨红,怒道:“你说什么?”
灰衣人狂笑道:“我说你是潘月娘养得一条狗,叫你咬谁你就去咬谁,难道不是吗?”
赫连舟狂吼一声:“你休得胡言乱语?”手中长鞭如风雷般甩了出去,卷起一道道狂暴的尖啸声,灰衣人身影时隐时现,那鞭影却没有一点沾在他的身上,灰衣人双手一张,无数道强劲的光芒自他手中射出,如一无数道闪电般劈了下去击向赫连舟,赫连舟感受到整个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动弹不得,‘砰’地摔倒在地,一口血喷出。
“帮主。”靳飞鹤眼睛发红,双剑挥舞而起扑向灰衣人,灰衣人尖笑长吟,双袖一挥,那股极其凌厉的力量卷向靳飞鹤,还未等靳飞鹤回过神来,数道光芒已迎面扑去,靳飞鹤双剑被那道光芒击成碎末,接而一匹光练卷向他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猛听庐上邪大吼一声:“飞鹤,小心呀!”手中的飞刀快若闪电般迎向光练射去,拦住了致命的一击。
“飞鹤”赫连舟双眼赤红,万万想不到灰衣人的武功如此厉害,却见那灰衣人光练一滞,却刹时幻化成千万断猛烈地罩向靳飞鹤。眼看着飞鹤便要死在灰衣人的手中,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狠狠地抱住了飞鹤,那凌厉的光练全部击在他的身上,他不由得心神震慑,肺腑俱伤,数道血喷了出来,洒了飞鹤一身。
“帮主”靳飞鹤狂声大哭,紧紧把赫连舟抱在怀中。
灰衣人尖笑道:“都说‘五旗帮’帮主赫连舟义薄云天,对帮中弟子亲如兄弟,果真是如此,令人感动啊!可惜呀!美人窝,英雄冢呀!居然栽在潘月娘的手中?你还真是个愚蠢的人?”
赫连舟口中鲜血直流,怒目盯着他:“你……你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他虽然没有明白灰衣人的话,但却不笨,此人出现在‘富贵楼’一定有什么阴谋?
灰衣人冷笑道:“说你愚蠢你还真是愚蠢?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孔智脸色大变,忍不住问:“你说……你是潘月娘派来的?”
灰衣人尖笑道:“看来赫连帮主的手下还是有聪明的人?不过你说错了,我跟潘月娘可是一伙的,当然我的地位可在她之上,她要听命于我。嘿嘿,你们这群狗呢,却是潘月娘养得狗,哈哈……”
赫连舟神色呆滞,精神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怒吼道:“不可能?月娘……她……她不可能骗我?她……怎么可能骗我?”
自从第一眼看见潘月娘的时候,他就爱上了她,爱上她的美,她时而纯洁时而哀愁时而美艳时而狡黠,一颦一笑、一哭一闹都深深印在他的心中,令人魂牵梦萦、神魂颠倒,不可自拔。从此他的生活中多出了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妹妹赫连菲,一个就是潘月娘。为了潘月娘,他做了许多以前不愿意做的事;为了潘月娘,他不惜杀人讨她开心;为了潘月娘,他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灵魂,失去了曾经的豪迈,变得暴虐、无情而疯狂。
当别人告诉他潘月娘是个坏女人时,他一怒杀之;当别人告诉潘月娘利用他时,他依旧不屑一顾,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月娘叫我做什么,我都要帮她做到?就算月娘让我去死,我也不顾一切地去死!他已经深陷进潘月娘编织的情网中,不能自拔!他不相信潘月娘会骗他,他不相信?除非月娘亲口告诉他……
蓦然,一阵香风袭来,这是他最熟悉的味道,这是潘月娘的味道!
赫连舟抬起一双执着的眼睛,痴痴地望着款款而进的潘月娘,轻声地问:“月娘,你不会骗我,对不对?”
潘月娘一身轻纱,娇笑相迎,甜甜地道:“小舟,你说什么呀!”
赫连舟静静地望着她美丽的容颜,痴痴地凝视着她的美丽身姿,倾听着她动听的声音,轻声又问:“月娘,‘富贵楼’马上就要到手了,你会嫁给我吗?”
潘月娘纤指轻拂颊边一缕长发,眯着迷人的双眼,轻启红唇:“小舟,你说呢?”
灰衣人冷笑道:“潘月娘,别逗他了!快点把这些家伙打发,我们好给主上回话?”
潘月娘微笑着,款款而动娇笑着:“好个没有情调的家伙,你没有感觉到这个木头挺可爱吗?至少比你可爱哟!”
灰衣人阴冷地道:“潘月娘,如果你真的喜欢这块木头,不妨嫁给他算了?”
潘月娘吃吃地笑了:“怎么可能呢?奴家怎么可能看得上这块木头呢?”
庐上邪怒道:“潘月娘,亏我们帮主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居然对他如此无情无义?”
潘月娘流眸一转,娇笑吟人:“庐副帮主,你说什么呀?那都是小舟心甘情愿为奴家做的,奴家又没有逼他?小舟,你说是不是?”
赫连舟痴痴地望着她:“月娘,你没有逼我,都是小舟心甘情愿为你做的?因为我爱你呀!”
潘月娘脸上流露出一抹哀愁:“爱这个字对奴家来说太沉重了,奴家不会爱上你,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赫连舟目光中流露出绝望地神情:“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一点都不感动吗?”
潘月娘吃吃地笑道:“奴家为什么要爱你,为什么要感动?只要奴家一句话,京城里的男人都会奋不顾身地为奴家做事,也差你一个?”
灰衣人尖笑道:“不错!赫连舟,你还不明白吗?潘月娘的身边并不差狗,想做她的狗的人很多很多……”
赫连舟身子跌倒在地上,整个人似乎都傻了!
倏然,那灰衣人冷哼一声:“潘月娘,不是叫你看住百里红的吗?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潘月娘依旧娇笑道:“奴家忘了告诉你了,百里红不见了,他被小舟的妹妹放走了!”
灰衣人脸色一变:“混蛋,你怎么才告诉我?”
潘月娘笑道:“先告诉你和迟告诉你有什么两样?那小子不但被奴家下了‘千丝毒’,而且还被奴家吸走了真元,根本构不成危胁,你何必这么紧张呢?”
灰衣人瞪了她一眼:“无知的女人?我紧张的不是他,而是整个‘神龙宫’的人?”
“放肆。”潘月娘脸色倏变,右手长袖齐舞,一道强劲的光芒射向灰衣人,整个身子快若闪电般悬空而起,刹时挟带着一道凌厉的光芒,速度居然比灰衣人还快。灰衣人猛然一转,身影闪开一击:“潘月娘,你……”
潘月娘身形徐徐而落,头高高扬起,目光流露出冷厉之色:“这世上敢骂我的人还没有几个活下来?你给我小心一点?”
灰衣人冷哼一声,怒目而视:“想不到你居然还有一身好武功,真不可小觑你?”
赫连舟众人神情也变得呆滞,他们万万想不到潘月娘的一身武功居然不在他们之下,如此隐忍而又阴毒的女人,实在令人可怕!
“啪啪”一阵响亮地拍手声传来,夹杂着一道清朗的声音:“看来我倒是来迟了,错过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众人大惊,想不到居然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了‘富贵楼’,顿时脸色大变!
听到那阵声音,聂奇禁不住老泪纵横,双膝跪了下来,长声大哭:“聂奇愧对主人栽培,请主人责罚!”
这一阵哭声尤如晴天霹雳震得再场的人一时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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