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幽静恍若另一个空间,苍翠耸立的妖木变成了残枝败叶,四周的花草也亦在争斗中化为了灰烬,结界也开始随着青木之珠的消逝而破裂,消散开来,刹那间出现在幽林之中,失去了青木之珠,整个幽林显得无精打采,毫无生气。
“嘤咛”一声,燕翎终于在焦急的等待中苏醒了过来,原本苍白的脸颊泛泛透出一股红晕,轻轻扇动着那双明亮晶莹的大眼睛,樱唇轻翕:“沈原哥哥”,声音依旧有些羸弱。
“翎儿,你终于醒了!”沈原惊喜地扶起燕翎的身子,让她娇躯轻轻掎在自己的怀中。
望着安然无恙的沈原哥哥,燕翎终于舒心地笑了,“沈原哥哥,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你现在的身体还是有些羸弱,来,让沈原哥哥背你!”沈原扶起燕翎的身子,轻轻蹲了下来,把燕翎背在背上,少女的香乳挤压着他的背脊,呵气的清香吹袭着他的脖颈,让他的身体略微僵硬,接而缓缓地向前走着。
燕翎双手轻轻环绕在他的脖子上,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娇脆地问道:“沈原哥哥,那棵妖木呢?”
沈原微笑道:“别担心,它当然是被沈原哥哥给打死,谁叫它欺负我们可爱的翎儿?”
燕翎俏脸上微红,噘着小嘴道:“真是活该,谁叫它杀死了这么多小鸟,那些小鸟真可怜,都上了妖木的当。”
“放心吧!妖木一死,以后不会死这么多鸟儿了?”沈原安慰道,“走吧!我们要快点离开这儿,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嗯,我很担心爹娘?沈原哥哥,你一定要帮我爹娘他们把坏人打跑,好不好?”想到自己的爹娘,燕翎的眼睛中浮上了一层水雾。
“翎儿放心,有沈原哥哥在,一定不会让坏人的阴谋得逞?”
“谢谢沈原哥哥!”燕翎把娇嫩的脸庞紧紧贴在沈原的背上,如花的嘴唇边流露出欢欣的微笑,在她的心中只要有沈原哥哥在,一切都不成问题。原本羸弱的身体虽然经过青木之力的修补有所加强,但是必竟才刚刚恢复过来生机,不由伏在沈原的背上睡着了,发出憨憨地轻吟声。
沈原唇边闪烁着淡淡的笑容,双手紧紧背着燕翎,身形骤然加快,恍若一只轻盈的猿猴在丛林中纵横跳跃,刹那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二)
凤凰山,起伏不定的山脉,在这秋高气爽的季节,杳无人烟的旷野,奇花异草在山野之中迎风招展,山鸟婉转幽唱,带着轻吟的凄凉,似在低诉着远方的亲人何时才能归来。只见那千仞悬崖同,峻拔而嶙峋,四周的巨树枝叶茂盛,翠绿如玉,千年古松苍劲挺拔,虽然奇形怪状,却令人叹为观止。
悬崖之畔,一条身着白色长裙的窈窕倩影孤零零地伫立着,神情忧虑而伤情,幽幽然走在悬崖山边,望万山迷蒙,白云飘飘,恍如烟纱,恍若梦已千年。她长得仙姿玉质,貌美绝伦,就宛若幽雅典丽的兰花一般,令人看了仿佛是见到高贵女皇似的,不可高攀,又宛若月宫嫦娥,碧海青天,令人不敢有丝毫亵赎。
举目处,一片苍茫无限的翠海遮天封地,一丈高的草地已经遮掩住了弯弯的山道。这原本寂静的山野,骤然卷起一阵风,风疾,叶走,一道修长的身影由远而近地飞射而来,他脚不点地,神情自若,身着黑色长袍,迎风而来。
那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目英俊而冷酷,没有一丝笑容,眉眼唇影宛若刀削笔画一般,没有生机,却冷寒逼人,身后缚着一把刀,刀未出鞘,却随风传来暴桀寒戾的气息。
白衣女人冷冷地道:“人呢?”她的声音冰寒逼人,身体不由自主地荡漾出一股冰寒之气,扩散、弥漫,连四周的苍翠和草木皆感受到了她发出的寒气。
黑衣中年人身影未动,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对方发来的寒气,语气淡而冰凉,毫无感情:“血煞,你知道这是在跟谁说话?”
白衣女人神情怒然,全身散发的寒气越来越浓,歇斯底里的吼道:“人呢?”
黑衣中年人冷然道:“‘血煞,别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居然敢如此对我大吼大叫?’”
白衣女人冷笑道:“三十年了,我为魔域出生入死,不知做了多少违背良心的事情?为了帮助魔域除掉凤凰山庄,我暗中除去了多少高手,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三十年了,为了不连累整个家人,我隐姓埋名,孤独地守在‘凤凰山庄’,多少个春夏秋冬不牵挂自己的父母兄弟,可是……想不到你们居然这样对待我?”
黑衣中年人淡淡地道:“血煞,我看你是糊涂了?”
“我糊涂什么?”白衣女人神质疯狂地撕吼道,“把人交出来?你们把我的弟弟交出来?告诉你们,‘凤凰山庄’里的人都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如果没有我的指令,他们不会动手?如果你们想鱼死网破的话,别怪我联手来对付你们,我说话算话?”
黑衣中年人神情微动,有些意外地道:“血煞,你疯了,我们根本没有见过你的弟弟?怎么会掳走你的弟弟要胁你呢?你一定糊涂了?”
“胡说八道,你们当我是白痴?是我亲眼看见魔域的高手闯进了‘凤凰山庄’,除了你们谁会掳走我的弟弟?混蛋,别再狡辩了,把我的弟弟还给我?”
“你这个疯女人,看在娘娘的份上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滚开,让我去‘凤凰山庄’对付燕凤凰。”黑衣中年人怒道,他一点也不想解释什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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