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能救,想办法通知我们。”
茶肆老人萎缩地倦着身子,脸色惨白失色,不停地地战颤着:“是……是……!”
赵青山回头瞅了老人一眼,轻轻叹息道:“只要你办好这件事,我会派人接你进谷,让你在谷中好好享受,安度晚年。”
老人惨白的脸上顿时浮上一层红晕,眼睛闪亮,不知说什么才好!双腿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多谢谷主!”
“走!”赵青山转头便纵身上马,带着一群蓝衣人飞驰而去。
(二)
夜幕降临,风声大作,疯狂的狂风挟带着黄沙铺天盖地扑向绿色的屏障,宛若一位凶神恶煞的巨人,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不停地砍着绿的世界,似乎想把一切绿色荑为平地,变成黄沙的世界!
蓦然,一道道黑色的人影疾驰而来,恍若闪电般穿过茫茫的黄沙,钻进了绿色的长道。由近而进,转眼间已经到了茶肆。
只见那是一群打扮得极为怪异的黑衣人,蓬头秽面,尽染黄沙,看来似乎吃了不少的苦头。领头的是一位高大肥壮的中年人,细小的眼睛中迸射出冷冽的光芒,勾鼻宽嘴,不停地向外吐着黄沙,嘴里骂咧着:“呸,呸,都是那龟儿子赵青山,让我们吃了如此大的亏,这笔帐一定要找他算。”
他的身后是一位身形瘦削的老人,头鬃散乱,发须斑白,一根寸长的簪子斜斜地插进了发髻中。脸庞上宽下尖,神情阴冷无情,特别是一双眼睛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鹰爪似的右手如同老鹰抓小鸡似的提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孩子长得胖墩墩的,相貌平凡、黝黑,此刻脸色惨白,昏迷不醒。
老人身后紧紧跟着两名身材高大的壮汉,长得极为彪悍,脸色冷寒,身着短夹袄,偏偏却露出满是肌肉的胳膊,胳膊上有刺青,五彩斑谰,宛若蛇形之物,极为怪异。他们双手抱在身前,手中拿着一对铁叉,铁叉阴森冷寒,透着一股血腥之味。
“嘎嘎,走这么久的路,嘴也淡出鸟了,呔,老家伙,有酒吗?”中年人望着茶肆,细小的眼睛中流露出喜悦之情,高声吆喝着。
茶肆老人佝偻着身子,脸上流露出胆怯的神情,声音颤抖地道:“各位客官,小老儿这里只有茶,没有酒?”
中年人脸色一沉,伸腿踢了老人一脚,骂咧地道:“老东西,你找死,是不是?”
茶肆老人身子吓得跌坐在地上,哀求地道:“客官,真的没有茶?”
“老四,不要为难人家,既然无酒,茶也行,快去准备吧!”一阵阴冷的声音传来,语气虽则和蔼,却冷寒刺骨,让人心中作寒。
中年人收回脚,肥胖的身子坐了下来,右手拍拍桌子:“老东西,耳聋了是不是,速度还不快点?”
茶肆老人战战兢兢地爬起身,佝偻着腰进了屋子里。那头发花白的老人随手把孩子抛在地上,冷戾的双眼四处扫射。
中年人伸手挖挖耳孔,粗声粗语地道:“老大别担心,赵青山那个龟儿子早被我们骗走了,那会逗留在这儿?”
头发花白的老人冷冷地道:“老四,万事小心为好?这次若非我们躲进黄沙里避过他们,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中年人不服气地道:“老大真是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威风,凭我们的手段那用得着东躲西藏的,哼,依我之见,应该一刀把他们杀了了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儿可是‘黄河谷’的地盘,如果让赵青山找到我们的行踪,然后被成千上万的人追杀,那岂不是糟糕?我们如今的首要任务是把这小家伙带好,只等教主大人到了,就可以用小家伙从黑长河手中交换到‘玄天令’。哼,有了‘玄天令’在手,那还能让臭娘们发号司令?”老人阴冷着声音道。
中年人咧嘴笑了:“不光是那臭娘们,就连上玄门也听教主的号令,嘎嘎……”他的眼睛中淫光四射,流露出无穷的幻想,舔舔嘴唇,“那臭娘们长得还真是水灵,那身材,那小脸,还真是诱人?”
老人冷哼一声:“老四,收起你的色心,那臭娘们可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中年人嘴中涎水直流,伸手抹了抹,嘻嘻笑道:“老大,我也只是幻想一下吧!嘿嘿,自然是教主的菜了,嘎嘎……还有那小丫头长得也不错,再过几年比她娘还美……教主艳福不浅!”扬起头,他胖厚的手掌拍在桌子上,“死老头,怎么还不上茶?”
茶肆老人战战兢兢地端着茶壶过来,双手颤抖着,险些把茶水倒泼,中年人凶神恶煞地抢过来,推了他一把:“滚开!”便为老人斟满一杯,陪着笑脸道,“老大,你喝。”
老人点点头,伸手拿起茶正欲饮,却又放了下来,放在鼻上轻轻地嗅着,接而自头上拔出簪子,缓缓地放入茶中,阴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
“老大,你也太小心了吧!难道这老不死的还会下毒不成?”中年人嘴中嘟哝着。
老人自茶中取出簪子,望着渐渐由亮变黑的簪子,中年人脸色大变,骤然大叱道:“大山、大石,给我杀了老家伙?”
话落,两名身材高大的壮汉已经扑向了茶肆老人,双叉冷寒逼人,招招勾命夺魂,茶肆老人脸色大变,原本佝偻的身子却刹那间如同蛇般灵活地闪过,心知暴露,便飞快地扑向丛林之中。
老人阴冷地道:“黄河谷果然是好手段,处处隐藏着杀招,哼,可惜你逃不了?”话落,那中年人肥胖的身子却如猿猴般飞起,轻盈灵活,肥胖的手掌拍向远处的茶肆老人,骤然四周卷起一道狂风,说是迟,那是快,那掌势快若闪电,宛若巨灵神掌般从天而降,狠狠地击在老人的后心,老人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引之力拍击而来,身后似乎被一根绳子牵引着,猛地拉了回去,他拼命地挣扎,双腿乱蹬,也无济于是。此刻,那两名壮汉的双叉扑了过来,狠狠地劈下,尖锐的利刃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脖子中,鲜血淋漓,随着他们双叉的舞动,茶肆老人的身体居然被两对铁叉分成了四断,血腥一片。
中年人收回掌,对于这一切血腥宛若家常便饭,脸上堆满了笑容,恭维地道:“老大英明,赵青山这下可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了!”
老人冷冷地道:“老四,万事还是小心为好,必竟我们还在‘黄河谷’的地盘,如今黑长河的儿子在我们手中,他必定会想尽办法夺回自己的儿子,不敢四处宣扬。既然这儿是他们的暗桩,看来赵青山只怕还在不停地搜寻我们下落。”
中年人也不再讨笑了,忙问:“老大,我们下步该如何走?”
老人嘎嘎地笑了:“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他们四处搜寻我们的踪迹,我们不妨……嘿嘿,悄悄趁夜色躲进‘黄河镇’,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然后等待教主跟我们会合。”
“老大英明!”中年人恭维道,喜笑颜开。
“我们走!”老人伸手抓起地上的孩子,飞身奔驰而去,中年人和两名壮汉紧随其后。
夜幕下,茶肆里一片血腥,引来一群群飞鸟扑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