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你说得不错,都是我害死了庄姑娘?庄姑娘临死前把你们托付给我,沈某绝不会失言,从今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
“滚,小白脸,我和恋恋不需要你照顾?”童童怒吼道,他伸出颤抖地手搂住了伤心欲绝的小丫头,“俺会照顾恋恋的,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知道庄姑娘的死对你们的打击很大,可是……我答应庄姑娘照顾你们,就一定会做到!”
“滚……滚,都是你们这些小白脸害死了庄庄,快滚呀!我们不需要你的乞怜!庄庄,俺就说了,小白脸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偏偏不信?庄庄,俺就说了,这次不该出去,你还不听?为啥把命也弄丢了呀!啊……”童童嘴里使劲地呼喊着,一边哭叫了起来。
沈原幽幽地叹气,缓缓步出了曲廊,静静地依在一棵杏树下,眼睛中泛出点泪花,扬着头,望着碧蓝的天,喃喃地道:“庄姑娘,你尽管放心,虽然现在我无法替你报仇,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赵天樾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二)
“梅苑”,幽静而神秘,占地近百里,亭台楼榭、曲廊水环,荷池梅园,锦簇卉园,把山水都融入美仑美奂的庭院之中,那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朱栏翠阁,更显得富丽堂皇。刚临初春,园中梅花竞相绽放,给冷清的季节中增添几分暖意,凋零的园子中散发出几分春意。只是此刻的‘梅苑’却戒备森严、固若汤池,亭台楼阁、梅园幽径中都守着肃穆而立的铁骑兵,冷面寒酷、杀气盎然,暖暖的春意弥漫出一股冲天的煞气,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锦绣殿”幽森的殿堂之下一片肃穆、庄严的气氛,赵天樾此刻的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气势,宛若一座山般的沉稳,一片海般的浩瀚,一头狮般的威猛以及一条晌尾蛇般的狠毒,右手紧紧攥着一条粗长的鞭子,王佩兰披散着长发跪在他的脚下,脸上没有戴着那张邪异的面具,垂着头,双手撑在地上,精赤着身子,任凭那细长的鞭子啪啪地抽打着他白晰的身子,每一鞭透骨,渗出殷红的鲜血。王佩兰一言不发,身子微微痉挛地颤抖着,随着赵天樾挥起鞭子,鼻翼间却发出轻轻地喘息声。
赵天樾一边狠狠地抽打着他,一边怒气冲天地吼道:“谁叫你动他的,你好大的胆子?兰儿,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我的人也敢动?”
王佩兰轻轻地喘息着,声音颤抖地道:“沈原不该冒犯天樾,还不领您的情,兰儿是替你教训他的呀!”
“啪……”赵天樾几鞭子又抽来,“谁让你自作主张?他冒犯本王,不领本王的情,理应由本王来惩罚他,何时让你出手了?”
“嗯……”那透骨的疼痛,锥心的让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俊脸上愈加地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睛却流露出锐利的光芒。
“让你自作主张?让你动我的人?”赵天樾冷冽地目光瞪向伏在地上的王佩兰,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抽着,直到对方昏厥过去为止。
“长青,把他带下去,好好照料?哼,等他醒来,你告诉他,若有再犯,死!”赵天樾甩掉手中的长鞭,跨步迈出锦绣殿。
圆月当空,一袭洁白长裙的玉贞子静静地依在桃树下,遥望碧空,繁星似锦,她那双碧波如水的眼睛中泛出淡淡的忧伤。她想家了,想念慈爱的父母,想念亲切的姐姐,也不知道姐姐的孩子生了没有?她们过得好不好?家族的人会不会欺负他们?
“贞子姑娘……”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而近,传来磁性的温柔。
玉贞子轻轻地转过头来,连忙向赵天樾鞠躬:“玉贞子见过王爷!”
赵天樾俊逸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温言道:“贞子姑娘,你是不是喜欢沈原?”
玉贞子脸上的笑容立逝,她可是亲眼看见王爷对沈君示爱,难道王爷他以为自己喜欢沈君吗?这可糟了,连忙道:“王爷猜错了,贞子只是无意中遇上沈君的,算是一般的朋友。”
“窈窕淑女,君子好裘,这都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小原如此出色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不为之动心?”
玉贞子急了,吓得脸上愈加苍白:“王爷,玉贞子绝无此奢想?”
赵天樾瞧见玉贞子急得脸色苍白,额头尽是汗珠,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贞子姑娘怕什么,难道本王是老虎吗?”
玉贞子紧垂着头,双手揪扯着自己的裙摆,不敢再抬起头来。
赵天樾抬起头望着幽暗的碧空、泓月,微笑道:“贞子姑娘,你可知道小原是什么人?”
玉贞子垂着头,蚊蝇道:“贞子不知?”
越天樾长长地叹息着,幽然道:“小原的来头可不小哟!他是当今天下十大顶尖高手之一,江湖人称‘剑神’,还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美誉。”
“啊……”玉贞子惊叫声抬起头,瞪大了一又美目,“难怪沈君的武功这么高?”
“可惜他的武功太高,人也太傲气了,不然……唉,这一生也是奢望了!”赵天樾幽幽叹息着,缓缓伸手自袖中取出一物,晶莹如玉的玉盒递给玉贞子,“贞子姑娘,有件事拜托你……帮本王把这东西送给小原吧!”
“贞子不敢!”玉贞子躬着身子,不敢伸手去接。
“小原的伤势应该还没有好吧!这玉膏对他的伤势很有用,你是他的朋友,相信由你送给他,他一定会授受的。贞子姑娘,一切拜托你了!”赵天樾把玉盒放在玉贞子的手中,转身融入幽暗夜色中。
玉贞子只感觉到手中的玉盒愈加地沉重,心中百思交集,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