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坞,阳春三月,桃花盛开,艳的映红了天,妖娆美丽,宛若一位位绝色少女亭亭玉立,春风吹拂而过,娇艳的花瓣纷纷扬扬如雨般飘落下来,美仑美奂。
望着桃花雨纷飞的天空,沈原的心顿时疼了,痛沏入骨,宛若刀割;他的眼睛顿时痴了,醉眼迷离,宛若一位历经沧海桑田的中年人,对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满绪忧愁,无尽的思念;他俊俏的脸庞上顿时流露出多情的痴迷中少年般的神彩,宛若一位初涉情场的毛头小子,仰望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那般忐忑不安,那般神彩飞扬。
踏进桃花林,让他似乎又仿佛见到了俞红冰那绝世的美颜与她婀娜妖娆的身姿在桃花中飞舞,轻声曼语而又深情地望着他:“原,我美吗?”
“红冰在我的心中是最美的,谁也无法替代你!”
“原,你爱我吗?”
“爱,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骗人。”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翅!不求同生,但求同穴……”
“花言巧语。”
“红冰,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不相信自己!”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
“不知道……”
“红冰,你心中有别人吗?”
“我……原,你不要报仇了,好不好?”
“不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残身之恨,此生难平,誓不为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原,红冰愿与你此生隐居死亡谷,只要你……”
“红冰,别的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我绝对不能答应!”
“原,你让我害怕!”
“红冰,等我报了仇,我带你去见我娘,我再也不入江湖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
想着想着,他不由伫立在满天飘舞的桃花林中,久久难以踏出半步,飘飞的花瓣悄无声息地落了他满身,却无法抚平他悲伤的心情。桃花依旧,物是人非。
俞小龙扬起小脸,手指使劲揉揉鼻子,噘起嘴道:“喂,你为什么不走了?是不是胆怯了?心虚了?哼,你根本不认识我娘?”
小纯从沈原的怀中探出苍白的小脸,不高兴地道:“小龙,爹的心情不好,你不要胡言乱语,好不好?”
俞小龙鄙视地道:“你爹心情不好,管小爷什么事?他根本不认识我娘,一定是对我娘心有不轨之意?”
小纯娇声叱道:“小龙,你说话越来越离谱了,爹怎么可能对娘心怀不轨呢?”
俞小龙吼了起来:“什么你娘?你也不是我哥?别在我面对套近乎?我娘嫁给了师父,而且她只有我一个儿子,那就是俞小龙!”
小纯耸着小鼻子叫了起来:“我也不喜欢你这个不讲理的弟弟,可是我很想见见娘?”
沈原自迷离的桃花梦中醒来,深深地叹息道:“小龙,小纯,你们不要吵了?”
俞小龙不高兴地噘着嘴,叉着腰:“不管我娘认不认识你们,我……就是……不喜欢你们?尤其是……你这个小病唠!”
“小龙,你的话太重了!不管你娘嫁给了你师父,也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但是归根到底小纯不但是你娘的儿子,还是你的哥哥。”
落花缤纷,风声狂袭,那无边无际的‘桃花坞’四周传来一阵阵急促地衣袂声,随之从四面八方拥上来一群群叫化子,他们身着布衣,衣衫虽则褴褛,面色却并不污秽,相反还有些整洁,手持着尺长的竹节在桃雨中舞动着,尖啸而至。
沈原那双哀伤的眼睛中刹时迸发出一道凌厉的光芒,身形若山,气势威严,轻蔑地道:“如此香气溢人的桃花坞反倒被一群臭哄哄的叫化子给熏臭了,真是大煞风景,晦气!”
这群叫化子怒目圆瞪向沈原,手持竹节使劲地跺着泥地,仿佛那满地的残花就是沈原似的,借此而消去自己心中的怒气。
“何人胆大妄为,竟敢肆意乱闯桃花坞?”一高一低,一行若风,一行若电,其声若洪钟,其声隐杀气,其声稳若雷,其声清亮尖锐,便见那‘桃花坞’里,桃花林飞跃而出四道身影,其快若电,疾若鬼魅,动若脱兔,刹那间便来到了沈原身前。
只见那由远而近飞闪而来的是四位破衣老人,领头的老人年过六旬,发若雪,眉若卧龙,眼似鹰,鼻若铁钩,唇宽厚,虽则衣衫褴褛,却极为整洁,肩上扛着无数个袋子,袋子随着他的身形微微而动,里面似乎有物在挣扎似的;身边两位老人年过五旬,发黑中带黄,相貌一模一样,粗眉大眼,悬胆薄唇,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极为英俊,他们的衣衫穿着依旧一模一样,只是肩上的袋子略有不同,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如果不说话谁也分不清他们是谁?当他们张开嘴时,一个冷静阴沉,让人感觉心机深重;一个嬉皮顽劣,让人感觉摸不着头脑;最后一位老人年纪稍轻,不过四旬年纪,身材瘦削,面相一般,神态、情绪不管如何都显得极为平淡,他总是静静地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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