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仔细将士徽看一看,道:“你的衣帽那里去了,怎么换这个外衣?”
士徽哭着说道:“我往集市上观看,被一个街上的强汉看见帽子上的明珠,起了抢夺之念,又扒下我的外套衣服。”
夫人掩住他的口说道:“不要再提这事了,你爹原就不肯放你出去,是为娘苦劝良久他才依我。如今若知晓此事,可不连我也埋怨起来。
士燮见儿子回来,忙让他到书房读书。不料想次日众官员都来候问衙内的安好。士燮自语道:“我儿又没有大病,又不曾叫官医进来用药,他们为何来问安?”忙传主簿进来,叫他致意众官员,就说衙内没有大病不消问候。
主簿将州牧的回话说与众官员知道,不一会又进来禀告道:“众官员说晓得衙内原没有病,因为衙内昨日跑马惊着了,特来问候。”
士燮气恼道:“我的儿子才出府衙游玩一次,众官就知晓发生了什么,想他必定是生事了。”这才叫主簿谢了众官员。
自己则走到夫人房里来,发怒道:“我原本就说在此为官一任,不能让儿子在外面胡闹。夫人偏是护短,却任由他生出事来,弄得众官员都到府衙里问安,成什么体统!”
夫人道:“儿子才出去半日,哪里会生出什么事来!”
士燮焦躁道:“你还要为他遮瞒!”
夫人道:“可怜他小小年纪,又没有气力,不是有心遮瞒,不和你说是有原因的,我恐怕你生气,才不和你说。”
士燮道:“你虽然遮瞒不说,怎么能遮瞒住外边的耳目!”
夫人道:“前日你说儿子出门要改换行头,我便给他带了一顶镶着明珠的帽子。不成想儿子遇到了坏人,欺心想抢这明珠,连帽子都夺了去,这就是不想和你说的原由。
士燮道:“岂有此理!难道没有人跟随着他,任凭别人抢去?这里面定是还有隐情。连你也被儿子瞒过了。”
夫人道:“我又没有到外面去,那里知晓这些事情!你叫他过来当面问一问,不就知道详情了,何必在这里埋怨我呢!”说完便赌气走了。
士燮便差丫鬟去学堂里请少爷出来,不一会小少爷士徽心中慌乱的赶来,走到自己父亲面前,深深作一个揖。士燮问道:“你为何昨日在集市上跑马闯事?”
士徽避重就轻道:“是爹爹您准许我出去的,又不是孩儿我私自出去玩耍的。”
士燮道:“你倒是说得干净!我准许你出去散心解闷,哪个准许你出去招惹是非!”
士徽道:“我没有去招惹是非!别人抢了我的帽子和衣服,孩儿我不曾同他争斗,反而回避了他,难道还是孩儿的不是吗?”
士燮道:“你好端端的在集市上赏玩,又有人跟随着,那个大胆敢来抢你的帽子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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