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木奇扫了众人一眼,一改话题对张尚武说道:“大战就要来临了,我们在战前总还得放松放松吧,我听说库尔勒坛主送给你的那匹汗血宝马脚力不错,可是我总觉得胯下的这匹纯种蒙古马更胜一筹,张大侠若有兴致咱们俩今天比试一次如何?”
张尚武听出了达木奇话中有话,也笑着回答道:“好哇。”接下来也话题一转又说道:“不过马的快慢和驾驭它的人有很大关系,你们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从这个角度说,我们还未比赛你就先胜了我一筹。”
“你整天价忽东忽西,在马背上的时间不一定比我短,不会是还没有比赛就先怯阵了吧?”达木奇将起了军。
“比就比,不然别人还会说我怕了你呢。”张尚武边说着话边站起身向外走。
“要说武功我承认不是你们的对手,但论赛马我还从来没有输给过谁。”达木耳也站起身来想凑热闹。
达木思拉达木耳一把小声说道:“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没看出来他们两个这是有话要说?”
“噢,我知道了。”达木耳又坐了回去。
达木奇和张尚武打马如飞离开了刚才的大帐,跑出了一段路后又一起翻身下马,找了两块突兀的石头坐下,说了没有几句话,达木奇突然站起身来,屈一条腿跪在张尚武面前,双手抱拳说道:“张大侠,你不但是我们这些人尊敬的大侠,更是我们国家和整个中华民族的大侠,请受我一拜。”说罢向张尚武深深地低下头去。
张尚武一时怔住了,不知对方话从何起,只得先拉拽起对方,接下来问道:“达木奇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达木奇说道:“张大侠,我今天有件事情必须弄明白,不然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同时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恳求你务必答应。”
张尚武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得已问道:“咱们之间有话直讲,怎么还用得着江湖上的那一套?”
达木奇说道:“请你告诉我能够引导找到那座金山的旭日和明月两把刀及那张白毛老虎皮是不是都在你的手里?”
“这……”张尚武沉吟一声,刚想解释,达木奇先摆了下手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想把它们据为己有,我现在终于想清楚了,只有你才有资格保存他们。”
“这……”张尚武又沉吟一声,达木奇说道:“你先听我把我的请求讲出来,再决定是否把那三件东西的下落告诉我。”他接下来又说道,“我私下认为,目前把那两把刀和白毛老虎皮在世人面前展现不如让它们继续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好,找到那座金山不如让它继续沉睡的好,与其让日本人或者俄国人得了去,还不如谁也找不到它好,这样它在我们的国土上早晚还是我们的宝贝。”一会后他又说道,“只是不久后日本人就要倾全力大面积地来找寻,到那时谁也不敢保证它不被找到,虽然我们组织了两支民间武装进行抵抗,但是和日本的军队比起来绝不是对手,因此要想留下这座金山,唯一的办法只能挑选个合适的时机把山下的洞口炸塌,再施以伪装。”他最后说道,“假如这三件宝物真的都在你手上,那么你就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能够马上找到那座金山的人,而这个炸塌洞口的差事也只有你才能完成,这就是我的请求,也是约你来这里的唯一原因。”
张尚武也是久涉江湖的人,不是被对方几句动情的话所能轻易打动的,他不动声色地反问达木奇道:“你因何说那三件宝物都在我的手上?”
达木奇非常认真地说道:“那把‘旭日刀’在我手里也有些时日了,可是我多次在太阳升起的时候观察它,竟没有一次看到它发出熠熠的光辉,因此断定它是那把真旭日刀的赝品,联想到在南京打擂,发生了那么多蹊跷的事情,这应该是你布的一盘棋,其用意就是把这把刀的聚焦点转移到我的身上,今后无论是日本人也好,还是俄国人也罢,只要是想得到那座金山的都得向我讨要这把刀。”
张尚武辩驳道:“南京打擂我连擂台都没有上,是你最后打败了代表武田的孙大飞,才得到了旭日刀,这和我扯得上关系吗?”
达木奇说道:“开始我也像你说的这样想的,可是自从发现我手中的刀是赝品后就改变了想法,孙大飞那次是不是仍代表武田还很难断定,此前武田是否把明月刀调了包也值得怀疑。”
张尚武见达木奇分析得如此透彻,自是理屈了几分,但是绝不能承认自己与那三样东西有瓜葛,不然以前的所有努力甚至张三明和孙大飞的死都毫无价值了,他极力否认着说道:“任何值得怀疑的事情你都往我身上想,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旭日和明月两把刀多多少少都和我有点牵扯,而那张白毛老虎皮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不但和你有关系,而且关系重大。”达木奇接下来说道,“马占行从俄罗斯骗回了能找到那座金山大体位置的白毛老虎皮,他就马林山这么一个儿子,马林山因为他父亲拒不向王府交出这张老虎皮而被捕,这时马占行仍无动于衷,可见这张老虎皮对他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而在你和我的那两位兄弟——达木思和达木耳联手救走马林山后,马占行倒主动向王府进献老虎皮了,这件事情如何解释?再者,马占行因进献老虎皮有功被解除通缉并在王府任了职,王府也撤掉了围堵他儿子的关卡,趁此时机,你把他的儿子马林山悄悄送到了关内,你能说与这件事情没有牵扯吗?你能用旭日和明月两把刀的赝品成功地骗过天下人,为什么不能用那张假老虎皮瞒过库伦王府呢?”
张尚武冷笑了一声说道:“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硬往我头上扣帽子,不显得理由太牵强了吗?”
达木奇解释道:“以前我对自己的理由都持怀疑态度,可是自从马占行不顾生死把我和我的那两位兄弟——达木思和达木耳从监狱里救了出来,我坚信了我原来的观点是正确的。”
“你这些话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他如何救得你们,是咱们见面后你告诉我们的,这又如何和我扯得上关系?”张尚武仍装得一无所知。
达木奇非常认真地说道:“马占行救了我们不假,但同时救的还有你们,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他也在拯救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