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跳了起来,大骂着出手了:
“呔!恶鬼受死!”
一把将那蚀骨刀扔了出去,这一下子用力过猛却是歪了,插在了那宛如的坟头土上。
“咳···”
日后要是想保命,白长生怕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而那人头受惊,此刻也看到了白长生,站了起来!
原来是个人,并不是恶鬼临坟,白长生也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
那人站起来,脸上还是很苦楚,但看上去眉清目秀,乌云盖日却遮不住风姿盗骄,这男子一身蓝色长衫腰上挂着条公子丝绦。
脚下书生履,身形修长,清朗高举,看这儒雅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坏人。
“让先生受惊了,在下吕不辰,来此悼念故人,感慨而泣。”
可贵的是这人声音都透着一股子书卷气,彬彬有礼跟白长生说了自己的由来,白长生对此人颇有好感,又不知他是谁。
听他口气,宛如是他故人?赶紧去问:
“你是宛如的什么人?”
“说来惭愧,在下乃是当年宛如小姐家的下人。”
这人娓娓道出了自己的来历,他当年在宛如家做笔墨先生,平日里写写信整理文房四宝,和宛如郎情妾意,青梅竹马。
老爷高抬此人,也很愿意让他俩结秦晋之好,但是被朝廷贪官所害,宛如也受牵连,这人被发配到了老家。
回到老家,日日夜夜苦思佳人,但又不能来此寻觅(奉旨离京之人擅自返回,无异于刺王杀驾的嫌疑,斩立决不待时),终日里怨天尤人。
后来宛如死了,这人更是心如死灰,终日浑噩。
现如今宛如案真相大白,佳人沉冤得雪,朝廷也赦免了当初宛如一门的罪责。
这人才得以返回北京,第一时间就来到宛如的坟前哭诉告慰,正这哭着呢,就遇到了白长生。
“敢问先生贵姓。”
“我就是白长生。”
白长生听完这人说出来里,也很感慨这对苦命鸳鸯,那吕不辰一听,眼前此人居然就宛如案沉冤得雪的大恩人。
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告谢,白长生把这人扶起来。
俩人一阵子寒暄,等吕不辰再谢白长生,俩人挽手而行,白长生问吕不辰有什么打算,吕不辰摇了摇头,自己初回北京,没有着落。
白长生想了一下,这人人品不错,长得也俊秀,自己朝廷赏赐金银颇多,棺材铺重建之后可能需要个帮手,这就道:
“我这有个买卖,就是不怎么体面,兄台若是不嫌弃,可以考虑一下。”
那人一听,大喜过望,问是什么,听白长生说是棺材铺的营生,也没矫情,这就答应了下来。
俩人一同返回城里,路上和那吕不辰讲了自己的经历,吕不辰听完脸也是白的,想不到这世界上有这么多诡秘。
就在他俩刚刚离开鬼哭坟的时候,那鬼屋的遗迹处,现身了一个八尺身形的威武男子,看此地化为灰烬不复存在,这人脸色一阵青白。
躲了一下脚,恶狠狠地离开了,一步一丈,气息喷薄而出,百兽奔走受惊。
而此时白长生和吕不辰已经到了拐子胡同,想着帮忙工人修建棺材铺的时候,街道边鼓锣齐鸣,人团拥簇,大家挤着脑袋往里面瞧。
白长生拿眼一看,只看到两个人摇晃着走来,身背后一行两列,好不风光。
“这俩货上辈子一定是因为不要脸才死的。”
白长生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