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若被教主要挟折磨,就自绝了结,也省得作孽。
可没想到白长生居然把他所有的牙都打碎了,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至连自杀都不行。
白长生听到这里,和那鬼和尚不问都沉默了。
这娄冥到底想干什么?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施主你推演而来,可曾有这一幕?”
鬼和尚问着白长生,虽然他也懂推算,但那是佛门圣手,不比断命师承的博大精深。
白长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怎么清楚。
“罢了,把他捆在这里,决计不能放走,我且问你,这忻州治下,可有贪赃枉法的官员?”
白长生喝问着九子佛,因为他稍微一推研究发现在混沌中,这忻州一地的府衙,好像有些门道。
因为他看到了九子佛的身影曾和那府衙官吏重叠在了一起。
九子佛听白长生这么问,嘎嘎怪声笑着:
“小子,算你问着了,忻州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告诉你说,来了忻州,有进无出有死无生!”
鬼和尚眉头一下子就拧紧了,他也猜到了这个结局,可白长生却不怎么惊恐,因为他走到了那四个纸扎人的身边!
刚才光顾着听故事,还没来得及细细观察这四人,此时趁着星光点缀,也算是认清了四人面目,白长生冷笑挂脸:
“你确定?”
九子佛愣住了,不知道白长生为什么这么问自己,可当他也随着目光看那四个纸扎人的时候,脸色阴阳立变。
刚才打架也好,被俘虏也罢,注意力全在白长生身上,恨不得去咬死他,根本无暇顾及此四人容貌。
况且之前这四人都是纸扎裹身,一度让他以为是邪魔外道,现在看清了真身,怎能不惊奇万分。
这四个人,光凭武器,可认不出来是何许人也,但配合着那惨败的面貌和体型,屋内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世。
轻功盖绝的,乃是身材娇小的燕子王三,有传他死于雍正晚年,于王宫大院被人刺死。
此人有燕子掠水而过之技,实乃轻功不二人。
那抡大锤的,乃是乾隆早年的阵前悍将古鲁族奇才古力扎,昔日里御驾亲征,被乾隆爷收服于大小和卓一战。
圣上惜才,将此人收入麾下,但都传言此人后来战死边疆。
使唤子母双刀的,乃是旧日叱咤南北的青城派传人二刀无常,传说当年此人一把子母双刀横击大江南北。
时年使唤此器械者,若有不服,必用二刀夹头取其性命。
久而久之,江湖上再无人敢使唤此刀,以至于后来此人失踪都无人再敢试此双刀。
而那双臂力士,乃是十八万禁军教头,陈赫年!
此人暮年习武,不喜兵械,双臂孔武有力,足堪绝世利器,更是在阵前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绝杀八大将,御封擒龙力士,卒于六年前,无人知晓其葬身之所。
原来这群叱咤江湖的好汉,全都在这里,那些旧日里的传说,也都是真的。
他们并没有死,只是被人制成了鬼奴,驱使如徒,到底是谁才有这等手笔,白长生猜想不到。
当看清这一切,那九子佛不得不服,自己输在这群好汉手里,哪怕是其中一人自己都毫无胜算,同对四人,他这辈子也够本了。
正是九子佛叹息之时,只见客店之外,有火光冲天,看样子是来了夜行官兵,火把燎燃映亮了夜幕。
“大胆凶犯,还不速速出来缴械投降!”
窗户外传来一声爆喝,人马嘶鸣,气势汹汹。
如此危急时刻,白长生却轻拍了一下那令牌,冲着四个鬼奴柔声道:
“下手记得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