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转横批,向后一收腰,整个背都弓起来了,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谁知这招不过是个幌子,白衣人刺刀虚晃,刀分右手,直接向着吴老三的右肋刺去。
每一招都不过二手,招招克敌死穴,阴险毒辣,这白衣人的出手让白长生心惊不已。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吴老三也很惊诧,看此人出手阴毒,再不愿多留情,腋下一收,再次扭了过去。
吴老三处处受了牵制,心中发气,怒火中烧,把刀一举起,欲刀立劈向下。
“嘿!!!”
这一式大开大阂,卯足了劲道,白衣人眼睛一瞪,知道利害赶紧躲了过去。
谁知吴老三料到了他出招的套路,把腹腔一紧,喉咙一骨碌,打嘴里直接射出了一道脓痰!
“呸!”
就这一口,白长生和那白衣人都傻了,想不到吴老三竟然使得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那一口痰淬了力道,预判了位置,直奔白衣人的脸面,白衣人仓惶躲闪。
这比一刀劈中要害都严重,太难堪了,白衣人不愿受此折辱,就地一滚,方才躲闪过去。
那一袭白衣,也惹了灰土扬尘,褶皱间方寸全无。
“你···”
白衣人脸色微愠,起身跳回了远处,俩人这也算是停了手,互相站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奶奶个攥的,早一点点就好了。”
吴老三心有不甘,对自己的出手留情很是懊恼。
白衣人摇摇头,叹道:
“仇女要是知道,她的传人竟是如此货色,必定要气得难以转世投胎。”
“你认识仇女?”
白长生赶紧问道,听这语气,白衣人知道很多。
白衣人闻听此言,看向了白长生,点点头道:
“你这小子还算不错,除了有点笨,脑子不机灵,糊涂一点,胆小一些,功夫全无,胆识略差之外,勉强可以。”
白长生听完,脸都绿了:
“你这夸人跟谁学的?”
说着,心里还想要不是打不过,早都扑上去了。
吴老三大嘴咧开,这一刻他是乐得瞧热闹的。
“仇女我不认得,但我听说过,要是没有我,你们这堆人早都死了八百次了。”
这白衣人说地不屑一顾,言语间也有嗤之以鼻的意味,但他确实没说错。
早前在初到山西的时候,就曾经救了俩人性命,后来在迷山中也有踪迹。
最后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袭杀了那九子一脉的祭女,此人出手狠毒果决,功夫何其高强。
白长生更是在“驻影石”上看到他和左不虞大战,俩人旗鼓相当,甚至可以说稍胜一筹。
不然怎可以从容不迫?
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看他每次出现的地方和时机,都是关键的节点。
白长生曾经尝试着推演过,这人命相却是根本无法显现。
但直觉所致,他是在追寻什么,追寻一段旅程,也可能是在追寻什么人或者事物。
可那功夫和手段,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阴狠毒辣,深沉心境。
这人不过三十岁上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拳脚,真是令人生畏。
话语之间,不只是白长生,就连吴老三都感觉对此人颇为熟悉,好像是有些过往。
这份异样的熟悉感,让俩人都是毛骨悚然。
吴老三扛着刀,打量着眼前的白衣人,白衣人看着俩人一脸玩味。
“说吧,你到底是谁。”
白长生深呼一口气,眼神藏疑。
白衣人嘎嘎一声怪笑,似曾相识的口吻,此曾相识的可怖,轻声道出一语,只听是响彻云雷,天地变色!
“吾乃唐门弃子!唐!无!心!”
(山西案完结,稍晚时候更新下一卷:唐门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