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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生心神不宁,晃晃悠悠一个人回了棺材铺,吴老三和皮琵夏忙着在那照看季礼,没有注意到白长生的表情。
等白长生晃悠着回到棺材铺的时候,只看是落日余晖争渡雁,残云苍岭风正好。
日光拉扯成了一条斑斓五彩的绫罗,铺洒在每家每户的房檐之上,飘零出的白烟,嗅到了几分人间烟火。
“好时节,虽近寒冬,未见萧疏。”
白长生轻声说着,看到路边有个孩子,正是早上时候被家大人追赶的幼童。
走上去看到孩子正在哭,白长生深受抚弄了一下孩子的头发,为他擦干了眼泪。
“你哭什么?”
“我找不到家了,爹娘不要我了。”
这家人还真狠心,就把孩子这么放任不管,一时之气怎能如此狠心,白长生摇头无语,左右看了看想是回忆这孩子的父母双亲是何模样。
不禁想起了自己,白长生悲从中来半晌无言。
找了好半天才把孩子送了回去,孩子的父母正在门口着急寻找,看到孩子来了就差没哭了。
可能也是后悔了,但找不到孩子在哪,谢了白长生,这家人客气想要留他过伙,白长生摆摆手没停就走了。
回到了棺材铺里,吕不辰也回来了,看来是去季府门上学艺了,一天成果丰硕,正在沾沾自喜。
之前手臂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经历了这么久的笔法磨练,吕不辰的手艺也已经炉火纯青了。
日后想要靠这门营生过活肯定是没问题,但他还是选择留在棺材铺,也是因为和白长生等人的矫情,让他宁愿忍受这等“剥削”。
“老白,看看我这凤凰朝阳图!”
季礼手展着一副画,很是得意地跟白长生炫耀着,只看那画卷之上独凤啸天,绝尘而去不恋人世。
白长生点点头没说话,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走到一半又把头回过来:
“以后棺材铺就交由你照料了,这营生赚不得什么大钱,到时候实在不行就兑出去吧。”
吕不辰惊地一跳:“老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想干了?朝廷封赏还没下来呢就想着退休了?”
白长生苦笑道:“封赏?怕是等封赏下来那天,还真就要退休了。”
吕不辰不解其意,白长生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到了自己的房间,白长生盘膝坐下,遁入混沌之中,将自己的命相挂于混沌树上推演因果。
只看一幅幅光图轮换,朦胧不清却见树叶抖动飘零,苍山洱海尽显眼前,大雪弓刀射天狼。
看着看着,一滴泪顺着白长生的面庞滑落,顺手一挥,场景崩碎。
白长生脱离混沌,安眠侧卧。
等转过天一起来,白长生坐在床上发呆了片刻功夫,这就把吕不辰叫了过来。
吕不辰懒扫倦容,打着哈欠来到了白长生的屋子里,只看到床上四四方方摆着一个锦盒。
拿绸缎包着,盒子一打开里面还有一把小锁头,就这一眼便让人知道里面的东西非比寻常。
“这啥玩意,你还准备嫁妆了?”
吕不辰打趣道,白长生瞪了他一眼,没搭茬,继续把那小锁头打开,只看精光闪耀,刺痛人眼!
好家伙,一整盒的宝贝,里面扳指扇坠,珍馐宝玩!
怎么还有一双缎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