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谁啊?”
“南城有个吃不饱,一天吃五斤肉苁蓉最后撑死了,你认识吗?”
存心让季礼难堪,皮琵夏是不打算留好颜色了,可季礼是什么人,就这些市井之词他都能出书了。
“认识,他孙子是开药铺的。”
“赶紧滚!”
皮琵夏冲出来,涨红了脸色连推带桑把俩人给轰了出去,俩人嬉皮笑脸一点不以为然。
等把俩祸害给送以后,皮琵夏这才觉得全身的气力都快消散了,每逢遇到这俩人就跟打了一架一样难缠。
“以后门口竖个牌子:狗与鸡,三只鳖,不得入内!”
皮琵夏挥舞着拳头,冲着店里小伙计吆喝道,气愤难平。
而另一边,吴老三和季礼得了肉苁蓉倒也没再继续胡搅蛮缠了,转了个方向赶奔八大胡同。
就这轨迹来看,俩人走了不下几千次了,怕是闭着眼睛也丢不了了。
俩人转弯抹角走了一会的功夫,就看到街角处有个老头,正萎缩在地上,被一群人拳打脚踢。
那老头惨地都不行了,整个人被打地呲牙咧嘴,头发也散开了,衣服也扯碎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被一群人如此拳打脚踢,看年岁已近花甲,实在可怜。
吴老三虽然人糙,但良心尚在,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瞧不过去了,赶紧跟着季礼走上前去。
分开众人,吴老三好说歹说才让几个人怒火暂时平息了几分,只听这群人张牙舞爪嘴里叫骂不停。
“行了行了,这么大岁数了,真打死了算谁的?”
吴老三好言相劝,季礼也在旁边招呼。
“到底怎么回事?对一个老人家如此粗暴?”
季礼问道,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头,只见那人气若游丝,眼神都快涣散了。
“这老骗子坑我们钱,说好了会算命,其实就是蒙人呢,回去我们好一阵让人笑话,绝不能饶他!”
一个小伙子好像还是不解气,又冲了过来想要动手,吴老三赶紧拦住,季礼叹了一口气:
“好了,别打了,多少钱我给你们,赶紧走吧。”
“二两银子呢!”
二两银子不多不少,也够一家子人挑费一个月的了,季礼家境殷实自然不以为贵,顺手掏了出来,递给了这几个人。
“去吧去吧,钱在这呢,结个善缘别欺负人了。”
刚说完,只看身后那老头颤巍着爬起来,抱住了季礼,痛哭流涕!
“好人啊,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啊,恩公啊!”
哭地声嘶力竭,季礼也是动容:
“得了,以后别再坑蒙拐骗了。”
又安抚了一下老人,那几个火气冲冲地人得了银子也没再为难这就走了。
吴老三和季礼也没再管这老头了,继续朝着八大胡同的方向走去。
等俩人来到八大胡同的时候,按规矩是要先使唤一些杂碎银两打发那些下人,这样进去以后也好有个照顾。
算是市井规矩,俩人常来常往,自然轻车熟路。
可季礼刚把手摸到荷包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
荷包不见了?难道说掉了?
“嘿,这运气可真够背的,怎么就掉了呢,老三今天得你请客了。”
吴老三打着哈哈也没意见,他俩人长期厮混在一起,也不计较这一次两次的小钱了。
老三作东,俩人进了新开张的温柔乡,可还没等人走进正厅,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抱着两个美人,朝着楼上走去。
正是刚才那个挨打的老头!
最让人气愤的是,这老头的手上,还抓着一个荷包!
正是季礼的荷包!
原来是他偷的!
“小美人,随老夫上楼去,带你领略腾云驾雾的感觉,如何呀?”
“木老爷子,昨才来把钱都花干净了,怎么又有了?”
那被搂在怀里的一个美人娇滴滴问着,叫木老爷子的那个老头一听这话,仰天长啸:
“那是两个小后生孝敬本老爷来的,走吧,我们上去,慢慢说!”
说话的功夫,这老头的手已经顺着美人的后腰慢慢向下滑了过去。
此时,站在门口的季礼看了一眼吴老三,点点头说道:
“老三,留一口气就行。”
“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