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赞叹不已,这吕不辰算是熬出头了,真是才财二艺双绝的好小子。
吕不辰闻听此言,却是摇头苦笑:“这家伙呀,都快折磨死我了!”
这鸟来的时候,正值吕不辰的勾当顺风顺水,他在这不尘居临摹画作,然后交由京城的刊印行来发行。
那天正是拿着一大把新近临摹的画作出门,一回来把门打开,就看到一只硕大的火鸡蹲坐在房梁上,眼神放光,看着着实可人。
吕不辰有些惊讶,这等灵物一看便知不是凡物,可又不知从何而来,因何造访。
只想着留下这可人的大家伙,吕不辰把家里的瓜果梨桃都拿了出来,象凤一瞧也是消了几分戒备,自打房梁上跳下来。
翼展开,四方平,就连吕不辰都震惊失色了,这绝非寻常禽鸟,好似天外来客,普度众生。
就这姿态已经让人生出几分敬畏了,可再看那象凤的眼珠子,却是有着人性的懵懂和灵动。
好像听得懂人言话语,吕不辰有心留宝,这就抱着试试的态度问道象凤为何来此。
象凤跳下来吃了些瓜果,也没搭理吕不辰,这就冲进了屋子里,在当初白长生留居的那些个角落痕迹上来回摸索。
吕不辰不解其意,但细一琢磨就知道这象凤肯定是奔着白长生来的,不然怎么能来回在那白三石的遗像前找寻呢?
象凤歪着头,在白三石的遗像前扑扇起了翅膀,眼眶里好像还滴下了一滴清泪。
从那天起象凤就留在这里了,吕不辰虽然闹不清楚,但象凤那意思很明确,就是不打算走了。
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象凤乃是仙禽,哪能天天吃这些瓜果梨桃的寻常俗物。
必须要上好的荔枝蜜饯等等珍馐,露珠都不能擦干净,就指着露珠止渴呢。
一旦给少了,好家伙这就开始叫嚷不休,满院子撒欢儿,什么都砸什么都鼓捣,只要让它惦记上的,那可没个好。
这不,今天便是如此,吕不辰稍微慢了一会的功夫,象凤已经开始大声叫嚷满地撒泼了。
吕不辰也是知道这“火鸡”定是不凡,一旦惊扰到了街坊邻里,让人知道了肯定要上报给朝廷。
到时候估计就要被抓走献上去了。
正是因为不忍灵物被擒,吕不辰只能跟着这祖宗在这瞎胡闹,今天也是一样,正闹着,季礼就上门了。
季礼听到这,点点头,欣喜万分看着那象凤道:
“如此甚好,你这宅子放不下,干脆给我,我拿到我府上去养,岂不再好不过?”
说完,走上前来想是要抚弄象凤,可象凤好像听得懂季礼所说的话,只看是眼睛瞪起了,喉咙一紧!
“啾啾!”
扑扇着翅膀奔着季礼冲过来,一爪子抬起来,似铁抓挠心,一翅膀抖起来,又似千军万马。
直接将季礼按在了地上,死死踩在脚下,用翅膀不停拍打起了季礼的屁股,季礼简直是痛不欲生!
“哎哟,鸡爷,饶了我吧,你这干嘛啊!大不了给你找一只母鸡,何必如此啊!”
抱头大喊,季礼实在纠缠不过,那象凤一听这话,更觉来气,照着季礼的脑门子就是一翅膀。
“我的个天爷,这还真是火鸡脾气啊,老吕,快点救我啊!”
象凤气不打一处来,跟这教训着季礼,吕不辰也是唯恐季礼那小身子版被这祖宗给祸害死,赶紧上前拉车帮忙。
这院子随着二人一鸟,彻底乱了套了!
···
就在此时,忻州迷山之中,传来了一声暴喝,百兽奔走,飞禽离枝。
一个白衣敷面的老者,隔着那层白纱都看得见目呲欲裂,一声不甘的大喝,惊起三生泉阵阵波澜!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可死都不愿把传承交给我!!!”
老人痛惜无奈,那拐杖在手上都快被捏碎了。
而他的面前,泉水边的铁链上,锁着一滩白骨烂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