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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苍泷扒下头套,拖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深邃的眸子投向躺在床上虚浮的金疯,旁边的桌子除了一架台灯还放了七八盒口服药。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沐苍泷喝口热水,放下凌晨早报,叫了昏昏沉沉的金疯一声,必须时时确认他的状况良好。
“他下手还真重,对曾经的手下也能下得去手。”金疯眼皮艰难地打开条缝,苦笑不已,这次完全是咎由自取,谁让他到苏维企业大吵大闹,激怒鲁根变异,那局面可以用“吊打”二字来形容,面对变异后的老板,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你知道他太多秘密,这几天恐怕不会太过安宁。”沐苍泷摇头,如果选择蛰伏该多好,真的是一个大笨蛋,只懂蛮力。
“死就死吧,我也累了。”金疯看得开,活了七十六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生生死死,牵牵挂挂,执执拗拗,该放的就放。
“还是活着。”沐苍泷道。
“为什么而活?”金疯难过。
“你听没听过“神灵”的清洗?”沐苍泷答非所问。
“听过又怎样?”金疯怔住。
“八侠神在对抗那位神的时候,他们并未退缩,哪怕他们知晓此战过后必定会死会陨,没有舍己为人的伟大决断是做不到的。”沐苍泷道:“你想就这么一死百了,是因为你从心里还把自己当做鲁根的狗鲁根的部下,斯德哥尔摩和奴性在你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金疯大张着嘴,捂住耳朵,他痛恨苏维,痛恨鲁根,痛恨洒哈拉博士,关键却又离不开,不是他不能,而是一种似有若无的情愫和依赖,说白了点就是受虐狂。
“是时候换个思路,你的人生转折点找到没有?由坏变好的过程,由公众谴责到爱戴,全世界的能人异士有很多,但分散的话,唯自取灭亡一途,可若这股力量合并起来,组成一个甚至几个或联盟或军团,到那个时候,笼罩的黑暗势必烟消云散。”沐苍泷:“为什么而活?为了,变革。”
“强者不欺弱者,人人生而平等,也许某些反派也渴望但却从来没人当一回事,干探和CAI特工们视若罔闻,我们有责任更有义务守护人类,不仅因为我们来自于他们,我们的实力超凡脱俗,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传递繁衍的火种。黑白黄三色人种相亲相爱。”
“你想被洛杉矶的社会所容纳,首先要做的便是褪去凶狠,你的主不再是鲁根,随便什么玩意都行,记住,别再一错再错,也不可能老是谅解你。你再错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沐苍泷打开略显锈迹的门,回头对若有所思的金疯夹枪带棒的鼓励,希望他可以真正的改过自新,为虎作伥的日子应该丢弃。
“城市暂时交给佣兵和你,我半个月后归来。”
……
海边,浪潮拍打。
伤疤无所事事地坐在瞭望塔塔顶,橘红警示灯一闪一灭,举目射向海天相交成一线的远方,他这么一盯就盯了几个钟头,打个哈欠靠在山壁上小憩。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有本目光吸血鬼的小说,嘿,说有就有。”随手往山的缝隙里摸了摸,居然摸出本烫金的厚厚书籍。
“只要持有前四的二十五颗宝石,我就能复苏龙之族,可惜啊可惜,到今也只搜集到二十三颗,七八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踏破铁鞋无觅处,哎,结果败在玛瑙之王那里…”伤疤负手,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
“得想个一石二鸟的办法,吸引更多的孤立人士,当战争的锣鼓打响,当大清洗的危机渐渐降临,到时,全世界该是怎样一幅盛世美景…哈哈哈哈或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