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要讨好,继后端容,也是巴不得她惨兮兮地,两人哪有不应,她便稀里糊涂,从太子妃,成了大皇子妃。
明面上听着,倒也光鲜,可那,实在是噩梦之始。
她本生得清肌玉骨,正对了陈耀灵胃口,他爱惨了她一身肌肤,却无关男女之情。
她担着和亲公主,大皇子的身份,多少有人拦着,虽不至于如那些女子般,被剥皮抽筋,即刻就死了,可也是痛不欲生。
陈耀灵最爱掐她,抠挖她,哪处的肉最软,最让人痛,他便最爱抠挖哪处。
手臂内侧,胸脯上,腰侧,腿根……他将手指尖,死死陷入肉里,抠破她皮,见了血,再左拧右旋,恨不得将她连皮带肉旋下来。
自她嫁人后,满身青紫,再未少过,还有她颈后,有好大块疤子,那是他用牙齿,生生撕下来的。
冬青护她,被他打瘸了腿,她虽有暗卫,可他发疯时,少不得有陈皇,陈皇后的耳目盯着,那是保命底牌,哪敢随意露。
虽说她后来想着法子,终是治死了他,可那些数个日夜的苦痛折磨,镌在骨子里,便是他死了,也断不能忘。
更莫说陈耀灵如今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害人性命无数,顾昭和想着,便是恨极,自是想将他千刀万剐,除之后快的。
弓司长瞧见她面上阴霾,知她气急,恨急,只觉有戏,他苦劝道:
“您如今可想明了,三皇子比那大皇子,实是再好不过的打算。”
顾昭和听他这般一说,从旧事里回神了过来,眼里的江海翻覆,也逐渐平息,她缓了缓,方才又道:
“虽说如此,本宫依然是不愿的。”
弓司长讶然无话,失礼地直盯着她,似是不敢信。
顾昭和沉沉道:
“大皇子,那般可怖的人,本宫自是不愿嫁的,可也不是全然的无退路,非要从了三皇子不可,本宫说了,自有法子,逃过此灾,你只回去,将他那点心思打算都回绝了,只说你该说的,都尽说了。”
弓司长尚且犹豫着,顾昭和瞥了他一眼,冷冷一偏头,道:
“如今本宫允你一叙,已是忍无可忍,最后几分薄面,断没有下次的,你告诉他,若有下次,休怪本宫不客气,不饶人!”
弓司长再无言可对,叩首退下,将顾昭和原话,一一回了陈暮成。
陈暮成面色阴晴不定,黑眸里又羞又恼,他紧抿唇,带着几分阴郁:
“她真是铁石心肠,不,便是铁石心肠,我待她这般好,这般尊她,敬她,处处为她考量的,也该化了。”
陈暮成一压再压,方将那句给脸不要脸,压回腹中。
弓司长默默听着,便是不敢苟同,一时也不敢说,他如何待她好了,偶尔施恩小惠,便以为是做足了。
就算真是情痴人,可也没强求人,不管顾人情不情愿,被拒绝反要埋怨人的。
陈暮成怒气冲冲,又冲对着弓司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