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烂钉儿!你丢咱们白杆兵的脸,老子晚上才来收拾你!快点给老子滚!”
马祥麟一见带头拦住莱州军的这个百总,居然是自己最信重的刁敬饼,心中马上就明白了几分。
哎,说到底,还是因为白杆兵偏处西南一隅,平时实在是太过困顿。所以,今日见了这许多收获后,这“刁烂钉”才犯起了“狗麻批病”。
一句话,哪怕是这战场上的一块破布,他都想收到白杆兵的兄弟们手里。绝对是只进不出的。
可是!这明明是人家莱州军让给咱们的嘛,还有啥子争头呢?真是一个小气的守财狗!
马祥麟一想起这小子抠抠索索的德行,就有些哭笑不得。
“是!小的遵命。不过,那个啥?少将军!您也不要再生闷气了。咱老子也是为了我们这帮衣服都没穿整齐的兄弟伙!”刁敬饼腆着脸解说道。
“兄弟伙?这仗是人家莱州军打的,这缴获本来该人家莱州军得的。现在是莱州军的王大人让给了咱们。明白没?还不嫌丢人?快给老子滚!老子今天晚上肯定收拾你丫的!”
马祥麟难堪地挥舞着大手,仿佛下一秒便要把这惹事的百总象一阵风似的扇将出去。
“是、是、是!散了,散了!打扫战场去喽!”刁敬饼吓得菊花一紧,灰溜溜地带着一百多个白杆兵又去忙碌了。
闹出这一番是非后,秦家人都很不好意思。就连一贯大大咧咧的秦小靖,也红着脸躲在张凤仪身后,不敢再往王瑞这边看来。
“小王将军,老身治下不严,还望将军海涵。至于此间缴获,待我白杆兵打扫完战场,再悉数交由将军作主!”
秦良玉宦海沉浮数十年,虽是沙场名将,亦是老道官员,当即滴水不漏地挽回了场面。
当然,这战后缴获的分配,她其实内心里也早有思虑。总不能这小将军让着咱们,咱们自己就一点不讲究吧。
吃独食,可从来不是秦良玉的作为。
“秦督客气了!那末将便做个主,将此战的缴获全数都送与秦督和白杆兵的兄弟们!”
王瑞一点都看不上满虏的这些破烂玩意儿,能和满虏正面作战,重创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他便已经心满意足。
土豪呀!大手大脚的败家啊!秦家人虽然心中感激,却也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当然,大家都看得出,王大人对秦督对白杆兵,确实是一片真心。
“小将军,这可如何使得?老身惭愧哦!我白杆兵未动一兵一卒,岂敢受此缴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秦良玉以一介女流,能名传青史,果然品行极为高洁。她望着王瑞的眼睛,情真意切地回绝道。
王瑞正待再劝,却听到秦小靖嘟着嘴道:“就是撒!王大哥,我们白杆兵虽然穷归穷,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志气撒!这缴获,我们最多只要八成!”
是呀!自己咋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虽然是对白杆兵好,可也得照顾到别人的自尊啊!
“如此,便依小靖姑娘说的如何?”王瑞听秦小靖这么一说,赶紧来了个顺坡下驴。
“嗯!姑母大人,咱们白杆兵守好了阵地,王大哥的莱州军才能放心杀敌撒!再说了,我们也不是真的一兵未出。我就和王大哥一起去追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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