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向,拉住了他腰间衣襟,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轻轻笑了笑,“好。不过,你要早点好起来啊。”
长庚揉了揉她的脑袋,“已经不疼了……倒是有些痒。”
她抬头,眨了眨眼,“是吗?让我看看。”
她拉着他走到床边,让他坐到床上去,将他的衣服退至腰间,将他背后的长发拨到前面,看到绷带上透出的血迹时,微微皱了眉,道:“我开始拆绷带了,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解开绷带,一圈圈的揭开……水镜宫的麒麟血药效很好,昨日她抹的药膏足够多,大多数伤口都结了痂,蝴蝶骨附近最深的那处伤口却隐隐裂开了……她的动作很小心,看到那些伤口的时候很想摸一摸,却又不敢摸……绷带完全拆开,她重新给他上药……
“昨晚去买了药,还有绷带。”
她说的轻松,但他却能看出,那药仍旧是水镜宫的麒麟血,只能在水镜宫的百草堂买到。而金陵城附近,哪里有百草堂呢?最近的一处,也隔了五十公里吧。
“疼就说一声。”
她手指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碰到他的皮肤,长庚不觉得疼,只觉得她指间游走之处,伤口愈合时的那种灼热感和酥痒感更甚了几分。
他的手指在衣袖中轻轻摩擦着,刚偏头往后看了一眼,脑袋就被按了回去。
“别乱动。”
“你……受伤了吗?”他问道,似乎是想转移注意力,开口时仍旧是这句话,只是,这次她没有那么快否认。
“还好……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一点难过的,不过,最后还是高兴多一点。”
她手中的动作停了会儿,叫了一声:“长庚。”
长庚回头看她,“嗯,我在。”
她看着他的眼睛,想了想,问道:“我刚进来的时候,眼神是不是很可怕?”
长庚转过身,拉着她的手腕,凑近了些,在她眼睛上轻轻吻了吻,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不是可怕,是可怜。”
“是吗?”水镜月眨了眨眼,“怎么是可怜呢?”
“是怜惜的意思。”两人离得很近,长庚看着那双幽深如潭水的眼眸,从那里面只看到自己的眼睛的倒影,他觉得很满足。他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轻柔的动作透出心底的珍惜,道:“很想保护你……分明知道你很强大,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却还是很想保护你。”
水镜月似乎无法理解,道:“哪有这样的道理?”
长庚轻轻笑了,“是很没道理,你就当我是在感情用事。”
水镜月失笑,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继续给他上药,问道:“你知道我昨晚去做什么了吗?”
长庚想了想,道:“我猜不出来。是不是跟荣休丹有关?”
“想知道?”
长庚点头,“嗯,很想知道。”
水镜月取了绷带来给他包扎,道:“故事很长,阿杰的武试要迟到了,改天有时间再告诉你。”
长庚一把抓住她绕到身前的手,偏头看她,“使坏?”
水镜月眨眼,认真道:“哪有。别闹了,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