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想起来婉婉姐姐,羲谣一声叹息。
若是关系真的情比金坚,旁人就算是想要挑拨,恐怕也无从找到插针的缝隙。
然而姐姐还是轻易的信了孟宪。
她也未因此而记恨姐姐。
毕竟那时候的状况非比寻常。
并且事出有因的。
她知道姐姐之所以会对她生疑,会对皇位这件事如此紧张,无不是为的一个理由,那就是为的主君的基业能够在他的一脉延承下去。
这是对被她冷漠了一辈子的主君的歉疚,是对这歉疚深切的弥补之情。
她懂姐姐的这种无奈还有迫切。
所以她并不生她的气。
还打算到时候天下稳定之时,头一件事就是把她接回到大虞来,封她为东宫太后,与她平起平坐,她们还是与从前一样。
只是还有很多想法,目前都还不敢轻举妄动。
“娘娘,流沙还有田侍卫来了。”昕儿面露喜色来报。
羲谣连忙道请进来。
田慧生脸上带着一个遮了一半的金制面具,镂空雕刻,十分精美,她之前早就听说过,是他原本康复的差不多了,就请人打造了一副银质的,孟祯得知后,请人打了这副送到了他的府上。
这样看来并未有什么改变,只是多少会显得有些不自然。
羲谣道:“时间久了就不必再戴面具了,人哪,皮囊只不过是最青春的几年而已,时光易过,岁月易逝,人的颜面更是留不住的东西,你只不过是比我们造了两年被菩萨收去了些容颜而已,你不介怀,旁人自然也不会另眼相看了。”
她说完,也微微颔了颔首。
她知道这种安慰的话,也不足以起到多少宽慰的作用,置于摘不摘那面具,更是无足紧要的事情,只是想让田慧生,尤其是流沙心里舒坦些而已。
这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谁又能体会到慧生身体和心中的疼痛呢?
还好,她见流沙在侧,田慧生的状态还算是轻松愉悦,也就放了心。
“这几年来,我早就看着你们两个般配,如今你们两个人刚好最近也都没有公事在身,我看也不要再拖了,就赶快寻一个好时日,将你们的婚事办了。”羲谣说完这话,又有些隐隐的担忧,不知道她这边是为此意,那孟祯那边呢?
不过想来孟祯对田慧生的信任和多年的主仆情分,他又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她终于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笑的颇为舒心。
慧生和流沙更是双双跪下连连叩谢,喜不自胜。
“这两日我就在我这个临时的宫苑里,给你们两个安排出个小院儿,也好些时日没见着你了,咱们住的近些,好多说说话。”她看着流沙道,又问田慧生:“你觉得可好?”
田慧生此前去了孟祯那里,孟祯有意叫他休息,还未给他安排差事,但是也已经给他安排了住处,他也只好照实说。
“没事儿的,王爷那里,我自会去帮你们说,你们就住这儿了,有什么不可以的。”遂吩咐人道:“来人,将流沙姑姑的东西都搬到翠庭园去,各处都安置妥了。”又道:“今天怕是弄不完,你们就先住客房。”
“娘娘圣恩,卑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田慧生扣恩道。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