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忽的想起他站在暗处,宋酒并不能看清他的动作,这才开口道:“只听见她打了婢女岁燕几巴掌,旁的不知。”
宋酒不禁疑惑的蹙了蹙眉,以她对宋锦瑶不算深的了解,宋锦瑶虽然对外人比较狠,对身边的人却是极为爱护的。她既然动手打岁燕,一定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原因。
眼下她在这里瞎想也没什么用处,便让许嘉隐了,唤忍冬和月心进来。
一阵梳洗打扮后,吩咐了办事可靠的婢女守着宋清盼,三人趁着夜色往鹊桥仙去。
秦氏没想到自己命人去知会了,宋酒依然执着地要来。“这院子晦气,你是千金的身子,跑来作甚?”
宋酒身外罩着一件宝蓝色的斗篷,与月色混在一处,看不清身形如何,却只瞧见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被围在斗篷下。“我是千金之躯,那娘岂不是万金之躯了?说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这等事情我在临安是早已见识过了的。娘还当我是什么不知道的小娃娃吗?”
秦氏说不过她,只得任由她留下来。两人在那个死了的婢女的房前站了有一刻钟,秦氏房里的婢女冒着寒风急匆匆地跑来。“夫人,四夫人眼下正扯着八娘子往鹊桥仙赶呢!您给个话儿,我们也好有个防备。若要通知老太太,婢眼下就可以偷偷溜了去!”
秦氏下意识的看了宋酒一眼,轻飘飘的自言自语道:“她来做什么?我这里才刚死了人,她就上门来讨说法了?”
宋酒偕着她回到屋里,边走边说道:“讨说法还是认错,眼下还说不准。娘只管端着态度看看她们究竟要如何,毕竟是条人命。”
秦氏不由看了看宋酒的侧脸,心中觉得这个女儿比自己还要镇定。难道是因为自己身在局中,没有她抽身旁观看得清楚?
自从阿姝回来之后,她觉得自己每回都像是在重新认识自己的女儿。要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她这张脸以及身上的春草绿之毒都能证明她就是阿姝。要说她是自己的女儿,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将秦氏扶到榻上坐下,宋酒便径自往隔间走去。秦氏拉住她,疑惑的问:“你这就走了?”
宋酒笑道:“我就在隔间听着,免得她们见了我放不下脸面。”
小李氏和宋锦瑶都是好脸面的人,要是让她们两人见到自己在秦氏的屋里,那试探她们来意的机会不就泡汤了?
秦氏心想也有道理,就由她去了。
当下,门外就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只听嚯的一声,挡风帘子被猛地撩开,一阵冷风滚滚而来。
小李氏紧紧的抓着宋锦瑶的手腕,毫不怜惜地将她推到秦氏面前,冷面喝道:“给你二伯娘跪下,磕头认错!”
宋锦瑶当下还未站稳,被小李氏这么一摔,摇摇晃晃的就扑倒在秦氏的榻前。只听见咚的沉闷一声,秦氏就见到宋锦瑶的额头上泛了红。
秦氏讶然看向小李氏,嗔道:“仙蕙,你说话归说话,怎么就动起手来了?锦瑶要是哪里磕着碰着,到了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