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只好委曲求全。好在五姐同我说了,不然事情会变成哪样为未可知。”
“那小蹄子还敢威胁妙柔?难道真当我是病猫不成?”蒋氏恨恨道。
“眼下再追究这些没有意义,二娘听进去就好。往后只要对五姐好些,等五姐将来嫁人了,也能惦记着你,哪样您面上也有光不是?”
蒋氏低着头沉思。
宋酒又对沈氏说道:“伯娘吩咐人打发了外面的来荷吧。”
沈氏瞄了一旁的蒋氏一眼,问:“难道你要替来荷求情?”
宋酒摇头。“自然不是。来荷犯了事,小惩小戒让她长长记性就是。要是她心血来潮告到伯父那儿,仔细伯父和你闹。我知道伯娘是不怕的,也比我娘勇敢,但总这样闹着,得了便宜的人只会是来荷。”
“你担心伯娘的地位不保?”
“凡是都有个万一。”宋酒想到在临安的时候,爹还在世的时候,胡氏对她百般的好,等爹走了,胡氏的真面目就露了出来。“人心难测,眼下伯娘看着来荷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但指不定将来她不会凌驾你之上。卫皇后就是个例子,伯娘千万要记得。”
色衰而爱驰,爱弛则恩绝。
宋怀风不是宋淮臣,不会一辈子只钟情一个人。蒋氏、萃莺还有来荷,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只不过蒋氏要好些,她懂得退让,懂得为将来做打算。
宋酒的话,沈氏都记在了心里,不过心里总有一个疑惑。小九今晚怎么会和她们说这么多话?好像在交待身后事一般。
沈氏越想越害怕,握着宋酒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小九,你可不要胡来。你娘还在临安等着你,你要是敢犯浑,伯娘首先就不会饶你。”
宋酒轻轻一笑,“伯娘想到哪儿去了,只是近来事情少了,想得多了,来你这儿发发牢骚罢了。”
“最好是这样,你不知方才我光是想着,心里就害怕。”
来荷很快就被打发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大声的喊了句:“谢九娘子的恩!”
宋酒只当没听见,等来荷离开了,她也起身告辞了。
出枫林居的月门时,忍冬正提着昏黄的灯笼站在门前等她。
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个人在夜色之下,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等她。那时的烛火看起来是那么温暖,眼下想来,只是表象而已。
“娘子,时辰不早了,您回去歇歇吧。”忍冬不忍的劝道。
宋酒牵着忍冬的手,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冻得没了知觉。默默抽回,她才道:“忍冬,以后就只有你和月心了。你们两个一定要互相扶持。”
忍冬狠狠的点头,保证道:“娘子放心,我和月心一定会一直陪在娘子的身边!”
宋酒微微一笑,自始至终陪在她身边的人只有忍冬。也只有忍冬这个傻丫头不计任何后果的跟在她的身边,苦一起,乐也一起。
“将来一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千万不能委屈了你。”这话既是对忍冬说的,也是她对自己说的。
“那娘子千万不要将忍冬指远了,不然忍冬想看娘子一眼还要走很长的路。”
宋酒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