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扰二位了。”
窦小六最想见的就是宋君清,丢下钱改容就跑向他。“大官人您可回来了,钱寺丞在这儿等了半个时辰,刚说要回去呢。”
宋君清闻言看向钱改容,问:“不坐坐?”
钱改容点头,“自然要坐。”
窦小六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钱改容进了宋君清的屋子,而她只能在外面干看着。窦小六决定日后见了钱改容,一定不能给他好脸色,太不值当了。
钱改容看着也是善解人意的,怎么就不顺便一提,让她跟着进去呢?
在这儿碰了壁,窦小六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去厨房补回来!
崔媪见窦小六难得有一回没有炫耀自己很快就要进大官人的屋子,笑呵呵的问:“小六啊,怎么蔫蔫儿的就来了?是不是大官人不回来用晚膳?”
窦小六摇头,一屁股坐在灶前的板凳上,撑着下巴跟崔媪诉苦:“崔媪,大官人同钱寺丞的关系很好么?”
崔媪递了一块儿腌制的酸莱菔到窦小六的手里,“吃一根儿,一会儿保准你火辣辣的!”
窦小六嚼着莱菔,听崔媪慢慢说道大官人和钱改容的关系。
“大官人可不是京城的人,似乎和钱寺丞是一个地方的。大概是三月的时候,钱寺丞突然找上我,说要我来宋府给大官人做饭。我就想,和钱寺丞关系不一般的人,应该是什么富家子弟。想着能赚些银子,我就来了。”
窦小六忙问:“崔媪见过大官人几回?”
崔媪笑了笑,“我哪像你,也就在进府的那日见过大官人一回,平日里都待在这厨房。我跟你说啊,既然你能在大官人身边侍奉,就得小心点儿。你想想盈娟,她刚来多久啊,就被大官人逐出府了。”
窦小六往灶里添了柴,笃定道:“我才不会像盈娟那样呢,窦小六可是个有本事的人,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崔媪爱怜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好!”
“崔媪,那大官人和钱寺丞的关系真和外头的人说的一样么?”窦小六最担心的也就只有这个,要是大官人是个不近女色的,拿她的发财大计不就泡汤了?
“别听外人瞎胡说,宅老之前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清者自清,记不大清楚了,反正大官人和钱寺丞只是好友。”
窦小六蹙鼻,大官人将钱改容看作朋友,她是信的。可是钱改容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看大官人的眼神儿很不对劲儿。
方才的半个时辰,钱改容能絮絮叨叨的讲上大官人的许多事情,那眼神儿、那语气,是朋友之间该有的?
窦小六砸吧嘴,在灶前烤了一会儿火,困意渐渐上来了。
“小六!小六!窦小六!”
崔媪急忙放下菜刀,“小六,宅老在外面喊你呢!”
宅老气呼呼的冲进来,瞪着老眼看向窦小六。“小六啊,大官人正找你呢!”
窦小六忽然来了精神,“找我干啥?”
“钱寺丞要留下来用完膳,你快些将晚膳端过去!”
窦小六立马就蔫儿了,拖着长长的尾音:“哦……我知道了。崔媪,劳烦您快些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