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小夏人踏入漠北一步!”
还有,她相信王之焕一定有办法助他们一臂之力。
漠北,绝对不能落入那样丧尽天良的人手中!
这一仗,一直打到黄昏才结束。
小夏人因士气不佳导致死伤过半,落荒而逃。
我方损失一万士兵,车马八千。
已经算是死伤最少的记录了。
鸣金收兵时,营帐外到处都躺着士兵的尸首。
宋酒在人群中忙碌着,治疗伤员她虽然帮不上忙,但是料理死人的后事,她还是有经验的。
两次。一次是她娘的丧事,一次是她爹的丧事。
死去的士兵身上留下了戈啄下的入骨的伤口,被羽箭射中留下的伤口,被敌军弯刀砍下的伤口……
一只脚停在她的身边,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覆到她的后背。
“劳碌了一天,你也累了,歇会儿。”
王之焕将她扶起,带她到煮着艾草的大锅边上,舀了一盆温度合适的水。
替她整理好衣袖之后,他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手淋到她的手上,问:“烫吗?”
宋酒淡笑着摇头,“正合适。”
他才拉着她的手没入盆中。
一阵滚烫的感觉直击心头,冰冷的十指顿时融化了。
“等这一仗打完,我们去兀鹫山。”
她点头,温柔的笑了。“好!”
王之焕抬手在她的鼻尖刮了一下,鼻子上顿时变得湿漉漉的。“小丫头!”
他的眼中含着一抹动人的光芒,仿佛要将她吸引进去。
她照着他的样子,同样在他的鼻尖刮了一下,有些孩子气的笑问:“我是小丫头,你是什么?”
“你的夫君!”
“我才没有这么厚脸皮的夫君!”
她的手在盆中划来划去,他也跟着划。
她跑,他便追。
一盆水被他们搅得四处飞溅。
“咳咳!”
种卿浑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在这里玩水。”
王之焕去过帕子替她把手上的水渍擦干,瞥了种卿一眼。“有本事,你自己也来玩。”
这话算是戳到种卿的痛处了。
宋酒下意识的去看种卿,暗中戳了王之焕一下。
如今云湘远在京城,他这样说不是让种卿更难受么?
王之焕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牵着宋酒离开。
他就是存心膈应种卿,督促他赶快打完仗回家抱媳妇儿去。
种卿应该感谢他才对。
“你是存心的?”等离种卿远了,宋酒才问。
王之焕笑道:“这仗左打打不完,右打打不完,总得给他点儿刺激。要不然他都忘了来漠北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宋酒无可奈何的摇头,“你总是有你的道理,懒得同你争。”
王之焕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促狭一笑。“我倒是希望你和我争一争,说不定一会儿就争到了床上……”
“王之焕!”宋酒羞恼地捶了他一拳。
他笑着答应:“唤为夫何事?”
宋酒甩开他,自顾自进了营帐。
不要脸的,最近总拿她开玩笑。
王之焕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营帐里无人,他便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道:“今日见到的,都忘了。记在心里不好……”
宋酒心头一动,唇角浮现出暖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