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总觉得让人不敢相信,您再想想,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或者说是,梅苑被封锁后,有什么寻常不同的东西出现?”
林妈妈眉头深锁,她本来就是担忧有人对夫人不利,因此才格外注意喝的药,却也没有发觉出问题,想了一会,林妈妈仍是摇了摇头。
海棠不信没有一点可以联系到的东西,道:“那夫人怎么染上风寒的?”
林妈妈从没有从开头想过问题的由来,她仔仔细细将那短时期里的事情想了一遍,道:“也不知怎么染上的,许是那几日天气忽冷忽热,夫人未及时添衣,等到几日后,便有些不适,慢慢咳了起来。”
增减衣服也不会那么快就病了,海棠在屋里走了两步,随即看到了吴氏床头正对着的那扇窗,她眼神一凝,快步走了过去,将窗户轻轻推开一道小缝,碧石见窗户动了,忙走了过来,在窗外问道:“海棠?”
海棠说道:“碧石姐姐,你站到一旁,我看这风大不大。”
窗外的影子移开了,室内静静地,其他两人都摒气看着海棠,一阵凉风吹了来,海棠连忙让到一旁,将缝隙方向对着顾青云,问道:“姑娘,你感觉到风了吗?”
顾青云微微瑟瑟了下,点点头,道:“想不到这风吹来还挺凉。”说完,却微微愣住,看向海棠:“你是说,娘亲吹了这风着了凉?”
海棠转过身,眼神里盛着一团水汽,让人看不真切,道:“我想,除了夜里吹风着凉,也没有什么更快的,林妈妈,您想想那段时间有谁值夜有疏忽?”
窗外的碧石听得真切,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想到这,她心一凌,忙走到门口推开门惊呼道:“是秀竹!”
三人齐齐看向她,她接着道:“奴婢想起来了,那晚秀竹守夜,走时,奴婢明明将这窗关严实了,第二日起身过来时,却看见这窗漏着缝,当时秀竹还说她刚起身开的,只是她的神情有些慌张,奴婢以为是小事就未再多言,扶起夫人时,夫人还说睡得昏沉沉的,头都睡疼了。”
海棠眼里闪过疾色,道:“她人呢?”
碧石摇了摇头,道:“当时,除了奴婢和林妈妈,其余的丫鬟婆子都被发卖了出去,也并未注意她。”
海棠看向林妈妈,林妈妈的老脸上闪过痛惜,道:“一定要将那个秀竹的下落打听到。”
海棠将窗户关好,走了回来,看着林妈妈道:“林妈妈,您看,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夫人喝的药渣倒在哪里了,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懂些药材,我寻机会让他看看药里到底有没有问题。”
林妈妈一脸为难道:“之前药渣都倒在了厨房里,后来,后来夫人……去了,府里的管事就将这梅苑的东西清理干净了,怕是寻不回了。”
海棠怔住,这么快的动作,她不信没有一点剩下的,“劳烦妈妈再去寻寻,便是找到一点也好。”
林妈妈应下,忙出门与碧石去寻了。
顾青云有些疑惑道:“海棠,你说,是谁要害娘亲?”
海棠冷笑道:“谁受益最大,便是谁。这府里如今谁掌事,你还看不出来吗?”
顾青云的心慢慢冷了下去,她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候府嫡女,她已经历经了两年寄人篱下的生活,懂得了别人的心思不会那么简单,她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头微微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