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童杰没有吭声。
“童杰,你腿怎么了?”秋晓棠视线下移,看见了童杰弯曲不受力的右腿。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吱声的童润业,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童杰身前,蹲下那高大魁梧的身子用手指去碰童杰的右腿。
“啊~”童杰忍不住呻吟出声音。
听的一旁的秋晓棠心疼极了。
童润业眉山隆起,不怒自威的扭头看向了童琳,二话不说,迅速起身,朝着童琳走去,随即举起他那宽大的右手,就要扇童琳巴掌。
童琳见状,却一点不胆怯,迅速抬起左手,握住了童润业的将要落下来的右手手腕,用尽全力的禁锢着,对抗着来自童润业的对立,致使这一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你凭什么打我?你说,你凭什么打我?”
童润业在听到童琳的嘶吼之后,先去一怔,然后缓缓放下了上举的右手。
童琳没有想到,自己这次的积极对抗,使得自己真的没有挨爸爸这一巴掌。
“那你给我说说,你凭什么打童杰?”童润业抖动着自己宽大的臂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陷在眼眶里。
“凭什么?这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好儿子!还有,他的腿不是我打伤的,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堆!”
童琳从小不知替童杰背了多少黑锅,也不知道被童杰冤枉过多少回,每一回,自己都躲不过爸爸的暴力,每一次爸爸妈妈都选择站在童杰那一边。
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封建思想的浸泡下,人们还是妥妥的重男轻女,妥妥的!
有时,童琳想,自己要是没有这个惹是生非的弟弟,这些年也不至于遭受那许多莫名其妙的打骂。
可是,每一次看到被爸爸毒打的弟弟,自己又总会心软。
也许,这也算一种分担,一种被迫的分担。
“童杰,姐姐为什么打你?”童润业声音厚重,嘴型微开。
童杰扭扭捏捏了半天,“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打我?”
“不知道?你姐姐疯了么,平白无故打你!还有腿怎么回事?”
“姐姐打的!”这一句童杰说的是斩钉截铁,眼神却来回的闪烁着,不知道该看哪里。
童琳嗤,对于这个回答她感觉不到一点意外。
“用什么打的?”童润业看着散落一地的物件,有靠枕、软垫、各种水果和盘子……
都没有任何杀伤力!
除了刚刚被秋晓棠拦下的花岗岩制作的烟灰缸。
那可是个又重又硬的重器件!
童润业下意识地回头去瞧裹着湿哒哒浴巾的童琳,内心却是一阵翻江倒海,对于混迹商场多年的童润业来讲,已经隐约猜出了一二。
他知道童杰又在撒谎!
今天下午刚刚没收了童杰床底下掖着的黄色影碟,这就又开始不老实了!
看来还是反省的不够!
若不是看童杰右腿现在有伤,童润业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解脱自己腰带了。
放在平时,一顿鞭打是免不了的。
而且,以现在的情形,一顿鞭打还算是有些轻了。
“旺旺!旺旺!”
院子外面的棕色藏獒从自己进家门开始,到现在也是不消停,一直冲着家里的方向吼叫。
听得童润业是心烦意乱。
隔了好大一会儿,童润业才上下张合着自己厚大的嘴唇,“先送童杰去医院吧。”
“就是就是,别回头痨下什么毛病!”秋晓棠赶忙扶着童杰往外走,不忘朝童琳讲,“等回来再收拾你。”
“好!我等着你们回来收拾我!”童琳带着哭腔吼道。
“这孩子,永远是这么倔!永远不会说是跟人好好说话!”秋晓棠在临走之前说了这么一句。
“好了好了,等事情弄明白再说!”童润业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