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我时间有限,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最好快点说实话。
我已经隐忍了七年,这七年,我每天晚上都被噩梦缠身,每天睁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复仇,每天都在咬着牙谋划着,算计着,要怎样才能让你们一个个落入我设下的陷阱里。
我已经给桑府张开了一张网,你们谁都逃不脱被惩罚的命运,因为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她说完,伸手拿起火盆里那被烧红的烙铁,转身一步步向着金嬷嬷走了过来。
金嬷嬷眼睛直愣愣的望着那被烧的通红的三角烙铁,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贴紧了身后的柱子,似乎这样就能躲开一般。
因着恐惧,她的身体如寒风中挂在树梢上的破布条一般,瑟瑟抖个不停。
这明显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刑具面前,她的声音凄凉而又急迫,她歇斯底里的恳求道:
“三小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是赵嬷嬷和大夫人一起谋定的,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何姨娘的事,真的没有……”
桑梓将那冒着灼热烟气的烙铁凑到金嬷嬷面前,冷笑道:“不要妄图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一个死人头上,你知道我不会相信的。
还有,就算你迟早要死,我也可以让你有不同的死法,你是要个痛快的了断,还是要我割了你的舌头,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划花你的脸,然后再烙上几个烙印,让你的亲儿子都认不出你,然后再将你丢到大街上去自生自灭?”
“你,你好狠的心!”
金嬷嬷已经绝望了,她知道三小姐小时候经历了太多的屈辱苦痛,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确实太过残忍。既然她怎样都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如此,还不如要个痛快。
“三小姐,我不知道这几年你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但不管你多么有心机,想要扳倒大夫人,恐怕也是痴人说梦!
且不说舅爷如今是户部的尚书,在朝中握有重权,只说二舅爷可是西南抚远大将军,掌管十几万兵马,想要弄死你一个奴隶所生的庶女,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你想对付大夫人,根本就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桑梓点头,神色漠然从容,“这些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只回答我问你的便是。”
金嬷嬷神经质的,抽搐着咯咯笑了几声,嘶哑着嗓子开始回忆那段并不愉快的往事。
“你三岁那年,随着老爷回京,那时候老爷已经有了平妻,还有几房美妾,可是他却对何姨娘情有独钟,一个月里,有二十多天都歇在她房中,这如何能不招人怨恨?
她吃的用的,样样不比夫人差,老爷将最好的都给了她,将她捧在掌心里宠着,甚至因为她,还多在任上滞留了一年才回府,你可知道大夫人心里有多恨?
最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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