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时候,留了简兮在紫桐院见机行事,桑梓总觉得子猷的出现,不可能是个巧合。
简兮忙回道:“我在萦碧院外打听消息,听说小姐快要顶不住了,就从后门溜出去,想去找先生想想办法,可没想到半路上碰到了子猷。
当时我想,如果让逸安王出面,也许比先生插手此事会更好些,所以就求他帮忙,没想到他竟一口答应了。
不过子猷说要先回去禀报王爷,而且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救小姐,让我回来等消息就是。”
“原来如此。”有了逸安王的命令,桑桓自然不敢再为难她。
不过这桩家丑,他怕是也已经一清二楚了。
桑梓不怎么在意逸安王对桑家的看法,他从小在宫内长大,深宫内院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毒心思,恐怕见识的也不少,想来对桑府这见不得光的事情,也不会觉得太过惊奇。
令她觉得意外的是秦氏这顺水推舟的本事,只用一个荷包,便生生将这杀人凶手的嫌疑,成功转移到了桑握瑜的身上。
昨晚她让简兮送桑怀瑾回去的时候,只悄悄嘱咐了她一句,让她带句话给秦氏,怕卢嬷嬷那边再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让她帮忙暗中留心着些。
却不曾想,秦氏居然能拿到桑握瑜的随身之物,暗中塞到了卢嬷嬷那个死人的手中,这荷包,便也成了桑握瑜杀害卢嬷嬷的直接罪证。
其实就算拿不到桑握瑜身上的东西,桑梓相信,秦氏也有其他的办法将卢嬷嬷的死,跟桑握瑜扯上关系。
比如只要将他的衣角撕裂一点,挂在柴房的某一个尖锐的地方,桑握瑜同样会有口说不清。
何况,他也不冤。
秦氏是有自己的私心,可是却也着实帮了她的大忙。
桑梓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回了西院,远处长廊下,桑清柔望着桑梓的背影,手里握着的花枝咔嚓被她折成了两段。
“二妹,你看见那个小贱人多么猖狂了吗?先是勾引怀安王府的二少爷,现在又是逸安王,果然随她那个贱婢出身的娘,狐媚男人的手段跟那些青楼妓子有的一拼。”
桑清婉不似桑清柔这般气愤难忍,她语气平静的说:“大姐,如果生气无济于事,那倒不如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很快就要到父亲的生日了,这个时候,应该让大哥去求一求祖母,哪怕是出于孝心,也要等父亲的生辰过完以后再去西南找二舅父。
如果祖母出面挽留,我想父亲一定会答应的。”
桑清柔挑眉问:“那又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晚几天离开,又不能因此让父亲改变决定。”
桑清婉瞥了她一眼,目光沉了沉,语气也跟着意味深长起来,“大姐,父亲虽然在家闭门思过,但生辰那天,还是会有不少亲朋故友前来道贺,不知道二表哥会不会来?”
提及那个二表哥,桑清柔忍不住的就生出满腔的厌恶,“他来不来有什么要紧?成天就知道狎妓赌博,没一件正经事可做,大哥的名声,就是让他给带累坏的!”
桑清婉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摇着手里的团扇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只淡淡对桑清柔说:“我去萦碧院看看母亲,你陪着大哥去趟祖母那里吧。”
她说完带着自己的婢女转身便走,桑清柔见她话说的不明不白就离开了,顿时就有些生气,“从小就是这么个不阴不阳的性子,有什么话不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