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帝王都无法容忍的。”
桑梓冷笑,“何为证据确凿?是因为在韩家搜出的那些书信,还是那几十副铠甲?王爷难道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可以伪造的吗?
如过我没有说错,那些所谓的罪证,并不是第一时间搜出来的,而是在韩晏入狱后,才找到的吧?”
“据说那些东西藏的很隐秘。”
桑梓冷笑,带人抄家的是桑桓,可韩晏获罪后,姜晟却代替他成了户部尚书,这里面有什么样的阴谋,可想而知。
而韩家,上至七十岁老太君,下至襁褓中的婴儿,全都惨死在这院中。
丫鬟被**,韩家两位嫡出的公子被屠杀,三位小姐被蹂躏致死,大夫人投缳自尽,就连韩晏刚出生才两个月大的庶子,也被人活活摔死!
家中仆妇,或是被杀,或是被卖到奴隶市场如畜牲般任人挑选凌辱,而那些发配去给披甲人为奴的女子,更是在姜泽的手下生不如死!
偌大一个韩家,顷刻间倒塌,瞬时血流成河。
桑梓越想越悲愤,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却麻木不觉疼痛,可她却需要这份疼痛,才能保持暂时的冷静,不至于在人前露出过多的情绪。
微微挑唇,她冷笑道:“朝廷官员的宅子,若无人居住,按例可卖可赏,可唯独韩家这座宅子却无人问津,就因为当时京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这座宅子里死了太多的人,阴气太重,冤魂缠绕,根本无人敢接手此宅。”
懿轩听她说完,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挑眉提醒道:“三小姐,桑桓是你父亲!”
虽说懿轩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可这案子当时轰动一时,他印象也极为深刻。
不是因为牵扯到了谋逆,而是因为韩家被屠杀的人数之多,死况之惨烈。
当年牵涉到大皇子萧宏谋反的官员不止韩晏一家,可谁家都没有被如此屠戮过。
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反引的百姓同情,对朝廷也颇多非议。
如此心狠手辣,让先帝对桑桓大为不满,遂找了个借口将他贬谪,并且警告过当时还是太子的懿轩,严令以后此人不许予以重权。
“子不言父母之过,韩家是你父亲带头力陈罪行参倒的,如果他们是冤枉的,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我明白。”
桑梓微微合目,掩去眼底的仇恨和愤怒,极力平静道:“小女子身体不适,言行中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王爷恕罪。我出来的久了,怕家里人找不到我会着急,这就先告辞了。”
她说完,也不等懿轩回答,便转身快步离去,脚步似有些踉跄。
懿轩深沉的眸子盯着她,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子猷在一旁不解道:“韩家当年被抄家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当时的惨状必然也是听来的。问题是,作为桑家的女儿,面对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尽力回避吗?为何她说话却如此尖锐冷硬,甚至都有些不屑桑桓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