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赌钱!”
李老财没好气的嚷嚷道:“打她咋了?打死她都不解老子的恨!娶她之前,老子手气好的很,娶了她之后,老子就没赢过!丧门星!老子后悔死了!”
葛红哭的更伤心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农村的土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程燕说道:“妈,时候不早了。”
李桂香看着哭的凄凄惨惨的葛红,最后劝道:“别哭了,好好想想以后日子咋过。”
“李老财,不是我吓唬你!现在公安抓赌博抓的可厉害了!我二弟三弟因为赌博被抓进公安局了,你要是不信就去后庙打听打听,看谁不知道这事!”程贵荣警告道,“你要是还赌,等着被关起来吧!”
李老财没吭声,天黑了,程燕他们也看不到李老财的表情,只希望李老财能够收敛一点。
三轮车走的老远了,天色暗的都看不清楚了,程燕还能听到夜风里飘来的葛红的哭声。
“小红以前也是挺水灵的姑娘,现在看看,都叫李老财折磨成啥样子了!”李桂香叹息了一声。
程燕回想了一下,以前她和葛红接触并不多,两个小姑娘性格很像,都是有点内向怯懦的人。葛红算不上漂亮,但她还不到二十岁,正是青春的年纪,也是不错的姑娘。若不是程燕和她认识,很难把印象中的她和现在这个黄瘦无神,脸上带着伤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命不好,没办法!”程贵荣摇头唏嘘,“上回见她,她不是说了么,娘家人不管她。当初大舅把她聘出去,就是图李老财的钱,好给葛金保娶媳妇的。”
现在媳妇娶进门了,谁还去管可怜的葛红?
程燕他们回城里没几天,宋运来卖辣酱的时候到他们店里,给他们带了个消息,说程老头和程老太都病了,在床上躺两天了。
“我估计是累的。”宋运来说道,“从割麦到种苞谷,程大伯和程大娘一天都没歇着,还得压着程老二和程老三干活,这十几天下来,可累的不轻!”
收完麦子后,在程燕的劝说下,程燕家的地已经租给了牛婶子一家,租金是每年收成的三分之一,就不用操心种地的事了。
牛婶子等于是白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在村里逢人就夸程贵荣一家厚道,是好人。
“要紧吗?”李桂香问道。
宋运来笑道:“应该不要紧,就是累着了,估计歇两天就过来了。”
“下午我去看看。”程贵荣叹了口气。
等宋运来走了,李桂香问道:“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你别去了。”程贵荣闷声说道,“我看他们也没啥事,我去看看就回来了。”
李桂香是好心,但他不想让李桂香回去受气,老程家的人说话不好听。
“这钱你带着,让燕儿陪着你买点东西,你再回去吧。”李桂香拿了十块钱出来,“咱们分家出去了,空着手过去不好看。”
程贵荣感激的应了一声,接过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