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下的那名中年女子,此刻却是面容枯干,皱纹四现,全身皮肤枯燥收紧,好似一具干尸一般,脖子上正有一处深邃血洞,牙印齿痕清晰可见。
那女子空洞眼神中带有不甘模样,尤其是望住闯入卧房的男童,神色凄然,有着一滴眼泪正自眼角落下。
那红衣阴鹭男子一见男童,却是极为阴森一笑,作势欲扑。
而就在此刻,那濒死女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猛然扑出,直接抱住了男子的双腿,死也不肯放松。
红衣男子眼内冷厉神色,一闪而逝,直接伸掌为爪,当头罩落,五指如钩,竟然活生生插入女子头顶。
那女子闷哼一声,双目鼻孔,连同七窍,各有涓流血线,缓缓淌出,显然已经不活了。
男童眼见那女子这般惨状,甚至来不及呼喊一声,忽然被身后人抄身而起,直接扑掠而出。
他回头一看,抱住他的正是那玄衣中年男子,此刻已经是血染满襟,头发散乱,甚至还有一柄长剑斜斜插在胸膛之上,唯独双眼目光如炬,神情决然。
玄衣男子携住男童夺门而出,疾步如飞,如同离弦之箭,在荒野之上撒足狂奔。
他不断的向前跑着,跑着,似乎漫无目的,偏生又始终没有尽头。
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搀杂着鲜血,亦滴落在男童的脸上,男童怔怔的望住他,小脸上有些木然,沉默不语。
最终这男子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男童亦被摔出丈远,连滚带爬向男子冲来,用他稚嫩的手掌,抚摸住男子的脸庞,男子眼神柔和温暖,望住眼前的男童,忽然有些恍惚之感,周围景物渐渐化为一片虚影。
男童眼见这男子的双眼,终是无力闭合而上,身躯亦是静止不动,他沉默许久以来终于伧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
“爹!”
只可惜那玄衣男子,此际显然已经再也听不到他的喊声了,此刻天色明亮,一道耀眼阳光射在男子的脸庞之上,嘴唇轻抿,还有着极度的不甘。
男童盘坐在尸体旁边,放声痛哭起来,他的哭声传出很远,到了这时,他自然无力将这男子尸体安葬,也无法同他复仇,唯一能做的却只有痛哭而已。
画面更迭,云雾转动,再度映衬出段冷的俊冷面孔,只是此刻,他却是浑身瑟瑟发抖,嘴唇苍白,不知觉间青筋暴起,发指眦裂。
他声音中也带着颤抖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那冷峭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嘲弄道:“拗哭的少年呦!看上去多么值得同情,只是可惜,你还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你的仇人们,也还在优哉游哉的活着,膏粱锦绣、如登春台。”
“不要说了!所谓血债血偿。”段冷脱口而出,咬牙切齿道:“他们高兴不了太久,我一定会将他们寝皮食肉、挫骨扬灰!”
那声音忽然格格笑出声来,道:“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所谓外强中干、土龙刍狗的气话么?报仇雪恨?就凭你吗?凭借一个大修师期的可怜修为么?”
段冷轻轻摇头道:“这样积弱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我一定会变的更强。”
“是么?”冷峭声音带了一丝揶揄意味道:“可惜就在不久前,我好像还看到有人正为同伴的死而兔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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