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闯流贼,还有逼良为娼杀人越货的河匪青皮。
在崇祯十七年的春天,所有人都褪去令人眼花缭乱表象,不约而同来到大明镇抚司诏狱,做一只小白鼠,一只单纯的的小白鼠,在鼠疫病毒的折磨下,忏悔自己罪恶的人生。
“皇上,饶命,饶命啊!皇上!”
朱由检耳畔响彻不似人声的惨叫。
乔家大院的管家——乔氏三兄弟的智囊——被大汉奸范文程称为是可造之材的汪忠义此刻被麻绳捆绑在铁床上。
他现在西区铅华,什么都不是,只是编号0187。
朱由检眉头紧锁,额间渗透着细密汗珠,隔着头罩也能看见他专注的表情。
如同所有称职的外科医生一样,大明皇帝面朝实验样本,云淡风轻道:
“不要担心,很快的,一针下去,不会痛的,”
每次面对实验样本求饶或是咒骂,朱由检总是尽最大耐心向他们解释。
朱由检早已麻木,在他眼中,捆绑在病床上的人早已不再是自己仇敌,甚至不再是个人,只是为数众多的实验品之一。
“皇上,饶过小人这次吧,小人再也不敢了!再给鞑子做奸细了!“
汪忠义一脸虔诚望向大明皇帝,他本来有机会逃离京师的,只是听信乔盛禹鬼话,说什么大明气数已尽,崇祯皇帝命不久矣,攻下慈宁宫活捉朱由检,这才留在北京继续和建奴细作做生意,没想到这一留就再也走不了了。
”皇上,我知道张家口建奴细作部署,皇上,天津有个绸缎商,表面是做绸缎生意,其实是建奴眼线,他们的伙计有不少是包衣,临清砖场二掌柜的老姚,他也给鞑子卖······”
汪忠义呼吸急促,将他所掌握的所有秘密情报(当然其中一部分是他自己瞎编的)一股脑儿禀告给大明皇帝。
老管家希望以此来换回自己这条老命。
当然这只是他的妄想,姑且不论这些情报是否属实,就凭他手中沾染着数百条惨死建奴刀下冤魂,崇祯皇帝也不会放过他。
没有将他凌迟处死已经算是开恩。
朱由检微微一笑,目光注视汪忠义,将注射器缓缓插·入他左臂动脉中,目不转睛注视着病毒进入乔家大院管家身体。
做完这些,朱由检绷紧的神色稍稍舒缓,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朕说了,不痛的,”
耳畔传来汪忠义不似人声的惨叫,崇祯皇帝坚持给老管家测量了体温心跳,确定一切正常,转身缓步走出实验室,走了很长一段路,经过无数间牢房实验室,形形色色的实验样本对大明皇帝或是咒骂,或是哀求,然而都无济于事。
朱由检一口气走到诏狱尽头,对把守门口的镇抚司锦衣卫道:
“看好0187号,若是有什么反应,立即向朕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