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建奴,人数超过六万,皆是八旗战甲,殿下把鳌拜惹急了,建奴全力来攻,你如何守得住?殿下不会真信那个西班牙人的话,五百人就能守住这里?”
朱常渭转身望向垛口周围,佛朗机炮手正在装填弹药,火铳手则忙着朝枪管忠装填铅弹。
“哈哈哈哈!”秦王沉吟片刻,忽然仰天大笑,转身望向杨浩,双眼充血道:
“我手下这些兄弟,追随我多年,都与本王有过命交情,老子这次来守昌平,不是为了什么大明,也不是为了崇祯皇叔,只是想抢钱,抢建奴的钱,他奶奶的,钱没有抢到,还折损了这么多兄弟,血债要血偿,老子不灭了多尔衮,誓不为人!“
杨公公脸色铁青,不再说话。
朱常渭神色稍稍平复,继续道:
”建奴之所以如此猖獗,屡屡侵犯大明,无非是靠蒙古,朝鲜等地,给他们输血,当然还有晋商,唐王朱聿键在山西把晋商灭的差不多了,本王当然不能落人之后,现在建奴胁迫高丽棒子来侵犯大明,正是天赐良机,灭掉朝鲜,就相当于斩断了建奴的左膀右臂!“
秦王说到这里,情绪又激动起来,眉下的刀疤在夕阳映照下熠熠生辉。
”杨公公,我问你,你砍过人吗?砍断过活人手臂吗?“
杨浩抬头用奇怪眼神打量着朱常渭,目光像是在观察一个疯子,在确定秦王没有和自己说笑后,杨公公微笑着点点头。
“殿下莫要取笑,杂家确实没砍过人,东厂用刑,很少用刀子,天启年间,杂家在北镇抚司做番子时,敲碎过几个文官的脑袋,用的都是狼牙棒,”
朱常渭恍惚的神色忽然清晰起来,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搂住杨公公肩膀,嘴里发出献媚笑声。
“原来公公也是同道中人啊,幸会!幸会!”
杨公公一把将朱常渭推开,他虽然是个阉人,但对同性却没有什么需求,在短袖成风的东厂,也算一股清流的存在。
“本王就经常砍人,当年在辽南,被我砍下的胳膊少说也有上百条,实不相瞒,本王对砍人手脚颇为擅长。不惹怒鳌拜,他如何会决心攻城?不决心攻城,高丽棒子又怎么能当炮灰,来这里送死?”
杨浩闷哼一声,抬头望向朱常渭,眼神中充满怪异神色。
“如此看来,看来殿下已然成竹在胸,不过老夫还是要多说一句,若是棱堡失守,皇上追究下来,杂家可是要将今日之事如实禀报,”
朱常渭眼中闪过凌厉之色,收敛起笑容。
明军被红衣大炮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便损失过半,幸存的铳手躲在垛口后面,就地朝清兵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