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拍了拍子墨的肩膀“子墨,我们学凫水吧,我记得大金哥很会这个呢。”紫儿边说边联想起大金全身黝黑的皮肤,魁梧的身材,一张浓眉方脸每次都腼腆的看着子墨,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回过神来的子墨,才发现自己被紫儿戏谑了,耸了耸肩膀:“学凫水,这主意不错,不过我怎么觉得青山哥更好呢,比鱼儿还滑溜呢!”说完,子墨一脸狡黠的冲着紫儿笑,说都知道青山对紫儿有意。
紫儿跺了跺脚,假装生气的离开,子墨忙讨好的跟上,一路上都是两人愉悦的欢笑声,一扫之前的悲伤。
接下来的日子,子墨和紫儿不再沉寂在伤心难过中,而是将这份悲痛转化为学习凫水的力量,
有事情做的日子,不再枯燥无味,每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又宁静。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子墨渐渐掌握了凫水这项本领,就不再下水训练了,毕竟每次顶着湿漉漉的一身回家,尽管天气很热,还是会担心容易生病,生病是这个岛上人们最忌讳的事情,一旦生病,也许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快到家时,子墨远远的看见蓝婆蹲在地上,双手抓着泥土,在那里忙碌着,子墨心中感到有些惊异,快步走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蓝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冲着子墨挥手笑道:“子墨,今晚这么早回来啦?”
“恩,蓝婆,你怎么也这么早啊?你在做什么?”子墨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土,好奇的问道。
“别动,别动”蓝婆急切的阻拦道,“再过几天就是过桥日了,狱管开始忙碌了,就早回来了”
顿了顿,蓝婆沙哑的声音又响起:“这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发现的树,这树上的叶子就是上次敷我脚上的药泥,种活了它,没准以后有大用处呢。”
听蓝婆提到药泥,让子墨又想起那个提供药草的少年阿卡,情绪开始变得低落,恹恹的转回屋去歇息,蓝婆在子墨转身之际,狠狠的踩了下地上的泥土,让它变得更加皮实不松动,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子墨最近觉得自己精神有些不振,恍恍惚惚的,前段时间消失的不安感,就在这几天又回来了,似乎变得更加强烈,子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就拼命的干活来转移注意力,让心里变得踏实些。
明天又到了一年一次的过桥日,紫儿早已兴高采烈的约了她去看,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提不起劲,没有了去年的那股新鲜劲。拗不过紫儿的热情,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一路闷闷的往家走去。
距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子墨驻足瞭望,只见破陋的屋门关闭着,四周参天大树围绕着,屋子显得越发矮小,门前,那棵蓝婆不久前刚种上的小树,在风中摇曳,像极了蓝婆挂着慈爱的笑脸向她缓缓挥手,子墨有一瞬间的迷离,捂着胸口,那股不安感越来越浓烈,仿佛要跳出胸口般,子墨朝天重重的深呼吸,压下心底强烈的惶恐,换了副轻松的笑容,走向小屋。
脚下铺满了落叶,一路上踏过,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很快到了家门口,想了想,明天是过桥日,蓝婆应该像往年一样早回来,子墨又加深了些笑容,推开门,边走边叫到:“蓝婆,我回来了!我……咦?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