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衣亭大吃一惊,这样的赌局他主持过不少,有一段时间很流行这样的赌局,但做庄的人自己下注,而且一下,就是这么大一笔巨款,可就很不正常了,首先,这样的赌局是按照两边赌注的总和来算赔率的,这位富家公子一下押这么多,就算赢了,赔率也不高,除非,除非他算定李钵笑一定能赢,又或者他算定一定会有很多人押那三个捉妖师赢。但凡事没有绝对,薛衣亭很佩服这位富家公子,可他是钱庄的掌柜,他需要做的是想尽办法让钱庄赚更多钱,而不是像那位富家公子一样,来一场豪赌,他可输不起。
“李公子,年少多金已是让人羡慕,如此大手笔,真叫人自愧不如。”薛衣亭说完站起身来,说道:“李公子,事不宜迟,今晚就大设赌局如何?”
李钵笑等的就是这句话,说道:“薛老板,就看你的了。”
薛衣亭神情一震,对门外喊道:“山水钱庄今夜提早打烊,叫账房先生,带上纸笔,我们这就去悦来茶楼。”
悦来茶楼在邵云,算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不是悦来茶楼的茶有多好,是多年来邵云人已习惯闲来无事,便三三两两聚在悦来茶楼说一说评一评邵云或者是京师传来的各种消息,茶楼虽然鱼龙混杂,但却是邵云最重要的消息集散之所。李钵笑一直不知道悦来茶楼背后的老板是谁,现在看来,悦来茶楼原来是山水钱庄开的。
薛衣亭带着两个账房,领着李钵笑来到悦来茶楼的时候,茶楼正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此刻正是人声鼎沸,一片嘈杂。
找来悦来茶楼的掌柜,薛衣亭吩咐掌柜在茶楼外写一则告示,当然不是写别的,正是要写后天伏魔师和捉妖师的决斗,并说明山水钱庄薛衣亭亲自主持赌局。
贴好告示,薛衣亭便坐在悦来茶楼最中央的一张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等待前来下注之人。
告示一贴出,整个茶楼议论之声陡然加剧,伏魔师和捉妖师决斗,在邵云,或者说公开的决斗,这还是头一遭,当然引起了人们的激烈讨论。
李钵笑坐在薛衣亭旁边的桌子上,看了半天,竟然连一个下注的人都没有。
正按耐不住的时候,却见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子走到薛衣亭身前,一脸戏谑的说道:“薛老板,可有人加注?”
薛衣亭笑道:“只有一个,下注十万两纹银,押李钵笑胜。”
那人听完先是一惊,然后脸色十分尴尬,干咳一声,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想来那十万两纹银将他吓得不轻。
薛衣亭见那人匆匆而去,脸上露出了笑容。
果然,没过多久,那人领着几人,去而复返,其中有人问薛衣亭:“薛老板,怎么个赔钱法。”
薛衣亭笑道:“当然是老规矩了,刘老板,莫不是以为我薛衣亭来骗钱?”
那人脸色有些难看,但想到十万两银子,心中不禁一定,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说道:“一百两,押捉妖师。”
薛衣亭接过银票,对账房说道:“记好了,刘老板,一百两,押捉妖师胜。”
账房手中的笔龙走蛇舞,很快记了下来,并且高声喊道:“刘老板押捉妖师一百两,赔率一比一千。”
“我也押一百两。”
“我,我押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