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厨房走时就闻见一股浓香,勾得我肚子里的馋虫欢呼雀跃,我赶紧走进去,就看到厨房的案板上放着好多菜,香味浓郁,我开心的奔向案板去端菜,马上就能吃了,一转身就看见林屹一脸笑容看着我,笑着说我“大吃货,看见吃的什么都忘了”,我笑笑不说话,随便他怎么说,有好吃的就好,刚才舅舅到来勾起的阴霾很快就忘到了脑后,在我跟前,美味佳肴的吸引力胜过一切,连帅气的林屹都得被排在后面。
我们三人快速把所有菜都端到餐桌上,王伯伯拿来了一个酒红色的小坛子,示意我们都坐下,笑眯眯的说到“难得今天林屹和幼玄还有鱼儿都来了,这是我自己酿的酒,我们一起喝点”,鱼儿撅起嘴说到“伯伯你好偏心,他们不来我一滴都喝不到,他们来了,你直接拿出一坛,白跟您亲这么多年”,王伯伯笑着摸摸鱼儿的头“你可没少喝过,上回喝醉了给我耍酒疯,你爸差点没跟我急眼,我哪还敢给你喝”,鱼儿被说得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怪就怪你的酒太香,不过上次喝醉都过了好几年了,这中间您就死守着酒不让我动一滴,可怜啊”,王伯伯敲敲她的头“你醉一次把我几年的酒都喝了,哪还敢给你,你喝光了我拿什么喝”,说得在座的人都笑起来,我一直瞅着王伯伯,他动筷子我就可以开吃了,今天好歹不能像上次在林屹家里那样失礼。
王伯伯把那坛酒打开,就闻到浓郁的花香味,桃花味道最浓,还有淡淡的梨花香味,好像还有茉莉的味道,我眯着眼嗅着味道,感叹到“好香”,林屹拿过坛子给我们每人倒满小酒盅,王伯伯夹了松鼠鱼吃一口,滋溜喝一口酒,脸上遍布满足的表情,我和林屹鱼儿三个人学着他的动作吃一口鱼肉喝一口酒,松鼠鱼外皮酥脆,鱼肉嫩滑无骨,配着酒香感觉飘飘然似神仙,美得我直想吞舌头,赶紧又夹了一块松鼠鱼就着酒吃掉,齿颊留香的感觉真的太美了,林屹和鱼儿也是吃得满脸的兴奋满足。
有这样的酒,这样的肉,真的是人生一大乐事啊,这个王伯伯还真像传说中的高人一般,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鱼,酿出如此美味的酒。
我随口问道“这酒可有名字?”王伯伯笑着说“有啊”,还没往下说
就听见鱼儿兴奋的接口“今天能喝到这酒是我们的运气啊”,我停下筷子问她“为什么啊”,鱼儿得意的说到“这个酒呢,伯伯叫它醉春风,用山里清冽的甘泉浸泡春天春风吹过将开未开的迎春花,封好酿酒坛子的口,等到桃花杏花开的时候再把桃花杏花加进去浸泡,一直泡到茉莉第一次开花取茉莉花苞再泡进去,泡到秋季收稻谷的时候用新稻米煮熟加酒曲后倒入浸泡过花朵的水,开始酿酒,一般等上三个月米酒就可以喝了,可这个时候醉春风才开始要封坛,封坛后埋在梅花树下埋上三年,再取出来就会有浓郁的花香味,喝起来也没有酒味,有点像花汁的味道,甜甜的,可后劲比红酒还大,喝多了醉了后就很难醒酒,我上次喝醉是高三毕业,考上大学时候伯伯高兴任我进去取,我当面取了一坛,偷偷藏了两坛,三小坛酒全让我喝了,醉了后刚开始耍酒疯,后来就不省人事,整整三天没醒过来,中间还被我父亲送去了医院,醒酒药用上都没用,这酒劲可是真的很厉害,只不过可惜的是现在迎春花很少有了,再要酿酒就很难,再加上要三年才酿成,所以我才说能喝到是我们的运气”,王伯伯笑着看鱼儿嘚瑟的跟我们介绍,等她说完伯伯指指桌上的菜,“我们赶紧吃,一会就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很明显,伯伯对于自己创造出来的酒并没有要在人前炫耀的意思,以吃饭为由停止聊跟酒有关的话题,我和林屹自然听的明白,吃着菜,喝点酒享受美味,今天这次没白来,光是松鼠鱼就够美味,再加上这独特的醉春风,真的有做了一回神仙的感觉。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一坛酒被我们三人早早就喝光了,看我们不尽兴,王伯伯又取来了一坛,吃着美味的菜,喝着绝味的美酒,我们四个人把桌子上的十几个菜清扫一空,吃饱喝足,满意的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坐在椅子上都不想动,四个人相视哈哈大笑,今天都吃得心满意足啊,我这个吃货都吃得饱饱有昏昏欲睡的感觉,也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我看着鱼儿的脸都有点泛红,脑子里奇怪的既清晰又晕乎的感觉,还有点兴奋。
我想起来林屹说过王伯伯会围棋,我就摇着右手说“王伯伯,听说你会玩围棋,我们玩玩,过把瘾”,话一出口才觉得失礼,可晕乎乎的脑子里就剩下这么一个念头,直接就给说了出来,看来这醉春风真的是很醉人啊。
王伯伯笑着说“得等会,这会子有点醉酒,晕晕沉沉的玩不好,稍微等上一会,酒劲就会消掉一半,那时候玩最好”,看样子王伯伯确实是有点醉了,说话时都摇头晃脑的,我看看其他两人,都是脸上有点红晕,神智不是很清明,林屹看我望过去,突然说到“玄子,你这个样子好看,像个小媳妇,脸红红的,真漂亮”,这人也醉了,话都说的不利索,好歹说完整了,鱼儿摇着头说“你,你就偏向她,高三,高三,呃,高三毕业我去找你,让她误会了,你算计了我多久的,逼着我,”这妮子话没说完趴下睡着了,林屹逼着她做什么了?找机会得问问清楚,现在他也有点醉,问也是白问。
我干脆挪地方倒在了沙发上,这醉春风,到现在我嘴里胃里一出气全是花香味,真的是太醉人啊,四个人现在都喝醉了,我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着毯子,站起身看见吃饭的桌子早收拾干净了,林屹和王伯伯两个人在玩象棋,我走过去站在旁边默默看着。
对象棋我是一窍不通,根本看不懂,他们两人车来炮往,马跳卒过河的,我愣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哎,可惜了,这个国粹我并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