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胡同的早晨甚是热闹,吃过了早饭,梳洗完毕,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就打开二楼窗子,坐在窗前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摇着扇子,扯个家长里短,当然这是指那些个别的懒散女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能扯上金莲跟我一起逍遥,恐怕也是因为她和武大还没有孩子,脾性上还是贪玩,爱享受,爱热闹。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这里也是巴望着赶紧让奸夫*妇搭上线,早些给武大服毒,好让自己能开心一下,顺便把口袋里的金银元宝归属权确定下来,这皮条没拉成,作梦都梦见口袋里的钱长翅膀飞走了,真让人忐忑不安啊。
昨天那西门大官人像条老狗似的在这条街上转了半天,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再过来了,还有那个王婆,不知道还能不能出现了,一条寂静的老巷子只需要这两个人,就挺像一座戏台,各种意外不断。
今天我拉着金莲在她家二楼窗户边嗑瓜子,反正她男人也出去卖烧饼了,剩下我们两个女人无拘无束,尽情讲着私房话。
“我们家那口子,特别心疼我,把钱都交给我管,每个月我只给他几文零用钱就够了,我心疼他多给几文,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金莲扔出一只空瓜子壳,眼睛斜睨着我,可能这只是她的习惯,并无恶意。
这一点她要比我幸福,何辉从来不把工资交给我,他在钱方面特别敏感,比如说我们两个刚做完有趣的床上运动,趁着他高兴,想让他给我买个包包,马上他的脸就垮下来,就像死了爹。
“我们家那人,每天上班都赖在家里不肯走,说是舍不得我,像个小孩子,我还得哄他……”金莲又抛出一只空瓜子壳,眼睛斜睨着我,她的这个习惯很不好,但或许是我的幻觉。
何辉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大概就是上班了,他在外面跟同事有说有笑,甚至跟胡同口卖热带鱼的都混得很熟,一到家就虚弱得像条奄奄一息的狗,当然每天早晨他几点走我都不知道,因为那个时间我根本就没有睡醒。
“我们家那口子,别看腿脚不好,但是人特别勤快,家务活抢着干,任劳任怨的,还总是内疚让我跟着他吃苦受累。”金莲又抛出一只空瓜子壳,眼睛斜睨着我……
我认识的何辉虽然比我勤劳一些,但并非任劳任怨,我们两个经常为了碗谁洗,饭谁做,洗衣拖地交水电费等琐事吵架,理由是两个人都很累,谁都觉得对方应该多做一些家务,才是爱自己的表现。
“咳咳,”没说话之前我先清了清喉咙,“金莲,我感觉你的眼睛好像应该去看看郎中。”
“我的眼睛怎么啦?”她站起来走到铜镜前照了一照,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把手里的瓜子一扔,头伸向窗外,我冒火的眼睛正好对上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这个男人扬着脸,穿暗红色衣服,黑色帽子,身材高大,体型有些偏胖,就像从古代画卷里的走出来的文人墨客。
西门大官人来了,嘿嘿,真是针尖碰到麦芒里,巧了,我快速回忆电视剧里潘金莲和西门庆相识的过程,然后抓起叉杆果断砸下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啊,杀人灭口啦,赶快退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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