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张脸蛋啊!眼耳口鼻都与自己娘亲的面孔有着惊人的相似,甚至单论起姿色的话或许此人更胜一筹,因为若说自己娘亲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贤妻良母的话,那眼前这位便是不可亵渎的天仙。但何天问毕竟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不过眨眼之间他便是清醒了过来,眼前此人虽很可能与自己有着匪浅的关系,但绝非是自己的娘亲。
“天问。”风有机在叫何天问的名字之后迟疑了下来,直至半晌之后方才说道:“可否将你爹娘留与你的信物借我一观。”
何天问此时心中虽有太上忘情为之抵御杂乱纷扰的情感,但其始终不是无情,在风有机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便是已经将早已握在手心里头的玉佩用柔劲送了过去。
轻轻一拂,风有机已是接过何天问递过来的玉佩,眼角含泪地摩挲着玉佩上那早已圆润的纹理,霎时气氛都陷入默然,良久之后大堂方才响起了风有机悄然的叹息。
“果真是麒麟祥云佩,五年了,一切都以物是人非,想不到竟然还能有着让我圆梦的机会。”风有机将玉佩递还给何天问的时候,她的目光亦在何天问的身上不断地徘徊着。
纵然何天问有着强悍无匹的实力以及强大的心境,但此刻他却是满肚子的疑惑。
“您到底是……”
不待何天问开口,风有机便有些伤感地说了起来:“想当初,我不过是出身于一个无名小派的普通弟子,而她则是出身凝玉宫还是大师姐。就这样身份悬殊的两人,但却在一次偶然之中相遇了,外貌和名字都神似得惊人,姬幼枫和风有机,不就是将名字倒过来读嘛。这仿佛是老天爷给我们开的玩笑,但不知为何,我却不嫉妒她,反而跟她的关系开始越来越好,甚至最后我们还成了情同姐妹的闺蜜。”
“但之后不就我们却是遇到了最大的人生考验,一个男人,他是那么的普通,但是我就是不懂为什么幼枫宁愿削功化气都要跟他在一起,也是直到那时我才发现我居然开始嫉妒起那个男人,从那时起我便知道我对你娘亲有着一种名为爱的感情。但我深知这种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我离开了她,我选择远遁深山闭关修炼,直至两年半之前我终于突破了极限碰触到了那隐约存在的天人屏障,因为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进步了,我方打算下山试图破解心障以图更进一步的时候,我却是亲眼见证了那个噩耗,那一片荒凉已久的残垣断壁!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我更是一点一滴的查,最后我便是查到了惜花宫的身上。”
听着这个故事,纵使是何天问,他也不由得有些尴尬,就连妃烟罗也是若有所思地喃喃低语道:“原来如此,难怪灵圣大人会去找花惜花报仇。”
风有机喝了一口茶之后说道:“自解决花惜花之后,我亦命人寻你踪迹,但始终不得踪迹,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哪?”
风有机此话一出,氛围便是沉寂了不少,半晌之后待何天问方梳理了一遍之后,他才开始避重就轻地解释起来:“我亦是近日方才功成出山,在此之前我一直被困于烂柯渊之内修炼。在那天,我被我爹娘的好友所救走,但不久之后花惜花的人也随之赶上,我被那人置于一个山洞里藏身,但天不从人愿,那天的倾盆大雨竟是引发了山崩之祸,在那之后,我便……”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里,何天问却是字字珠玑地描述了这几年他的遭遇以及自己出山后的事,但他由头到尾都不曾提及过自己的隐私,不论是获得坐忘老人传承的事亦还是自己顿悟将两部惊天奇功合二为一的事。
在何天问讲述自己经历的时候,两女都是静谧地正坐着,坐在主人席上的风有机还不时会抿一口茶,而妃烟罗则由头到尾都是在捏着自己的衣摆,脸色紧张肃穆。
讲述结束半晌,风有机念叨了一阵何天问的过去之后,亦不由得叹道:“苦了你了,孩子。这样吧!你既然是姬姐姐的儿子,那便是我的外甥,以后叫我姨妈吧。”
突然听到这要求,何天问不禁有点愕然,但憋了许久之后,他仍是将这二字吐了出来。
“姨妈。”
“嗯。”风有机欣然点头,然后神色从容地说道:“虽然很想与你畅谈上一段时间,但若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天地塔余孽要去劫花惜花出来的话,我想我此刻便要动身了。”
何天问闻言亦是连忙叫道:“姨妈,我也去。”
“嗯……”风有机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随即却是摇头说道:“你虽有些实力,但此事牵扯甚多,便待我去办吧,过了大年初一之后我包会给你一个“大包袱”,彼时你别嫌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