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珈蓝地处烂柯山脉之西,在烂柯山脉这座伟岸的天然屏障面前,甚是易守难攻,山下偌大的走马大平原也是不容小觑,明面上是一片游牧部落放牧之地,但暗地里却是隐藏着大批的珈蓝精锐骑兵驻守放哨,想来即便是有着军队能突破烂柯山脉也会在精疲力尽之中遭得对方迅速绞杀,守株待兔,实不为过。
何天问三人则是借着夜色靠着何天问对方圆气息的感应频频躲过四面八方的暗哨还捎带着以几块碎银“买了”几套衣裳好好乔装打扮了一番,乍一眼却是分不出来。
这走马平原乃是作为边防之地,自然不可能有客栈,一眼望去大多都是些帐篷,打尖住店……那可真的只有去最近的城镇里头了。
待得何天问沉吟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他做了个决定……连夜离开此地,如今他们身处边防要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夜长梦多的态度,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飞廉,靠你了!”轻拍了两下飞廉,听得飞廉哼哼嘶鸣,何天问嘴角微扬,携着二女飘逸地登上了飞廉的马背。
“驾!”
缰绳一拉,一声令下,飞廉脚起脚落恍若腾云驾雾、腾云跨风,连日山间跋涉飞廉本就是有些乏了,自然当下有了这个让它在这无边大草原上奔驰的机会自是不会错过,一上来便是马力全开、足下生风,那速度是连马上三人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感觉着飞廉体内的内力如江河流转,滔滔不绝,想来飞廉速度骤然暴涨与此是脱不了干系,而且最令人欣喜的是骑马的颠簸感居然消失殆尽,连得二女都不禁萌生出瞌睡之意,紧贴着何天问的胸前背后昏昏欲睡,在何天问的照拂下也是自在。
走马平原广袤无垠,寻常千里马怕也得连夜赶上两三天的路途才能瞧见城镇的痕迹,而且距离城镇愈是接近巡逻的士兵与暗哨亦会更加密集起来,但这所有问题在何天问与飞廉看起来都不是事。
路长地远,飞廉便是使劲地跑,有着何天问这个大后盾飞廉是怎么跑都不觉累反倒是愈发振奋了起来。
因为每当飞廉内力不济的时候何天问总会即时地接济一下,可能因为过往飞廉一直是被何天问的内力易筋伐髓,而且后者的内力也是精纯异常,所以一渡进飞廉的经脉穴位之中,就是流转如意,一路上竟是一口气都不曾歇过,这一夜下来怕是能把路都给赶了个七七八八了。
至于躲避士兵和暗哨对于何天问而言更是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飞廉脚下生风,与何天问更是人马合一,每次何天问一心生感应,飞廉便是知晓奔向何方,对方却是连丝毫风声都不会听觉,更遑论是发现他们了。
夜入三更,大多士兵暗哨亦是开始迷糊了,何天问双腿一夹,飞廉慢下的步伐顿时又提了起来,想来如此夜深人静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何天问便是大胆地驱策起飞廉长驱直入,可是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可又是能小觑的,何天问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不过须臾就已经惊动了走马平原上的一位豪强。
鱼璞玉,名字秀气但人却是霸气得很,身高丈二,身材魁梧高大,因为他在仪容上很是不拘小节也是蓄起了一头浓密的发须,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把从不离身的家传弯刀,他亦是凭着此刀在平原杀出的名声。
一箭三雕,驯驭千马,十刀破阵,这些关于鱼璞玉的传说可是家喻户晓,也是因为他的存在近些年那些原先猖獗暴戾的匪盗都安分了不少,道上以及认得他的百姓大多都会尊称他一声玉爷。
眼虽眯着,但其中却是精芒闪烁,看似惬意地侧卧在床榻之上,实则他的手早已搭上了刀柄。
“马欲静而草不止,如此神马当属傲绝天下,三更之时去势冲冲颇值得令人生疑,我且出去一看。”
鱼璞玉自小便是从草原上长大,对于辨马一途更是自有一番心得经验,世人皆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这道理换在鱼璞玉的身上也一样适用,驯马千遍自有经验,从小到大,鱼璞玉手中不知经手了多少匹烈马宝马,年纪轻轻之时就已练成了一门听声辨马的本事,光是靠着声音便能知道一匹马的本事。
飞廉奔行一夜,体内气血沸腾,足下更是徐徐生风如腾云跨风,甚至有一种直叫人产生翱翔天际的错觉,光是听着声音,鱼璞玉体内就已经是热血沸腾了。
多少年了,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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