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斜睨了一眼苏禅,突然低声道:“苏兄弟,这武院中里的褚教习性子便是这般,你莫要往心里去。”
“张大哥,我知道的,身在其位,像我等这样想走后门打探情况的不知多少。”
苏禅淡然一笑,心中却不平静,此次本意的拜访不过是心中有感杜午阳的好意,但他内心底并无多少期求有人关照。
远远望了眼武院外的广场,来来往往的武童生,打探消息的门人行客,心中升起一丝腻烦的情绪。
“往日我曾见过不少走门路的在将军府外苦苦等候,只求一个机会。但什么时候我也这般蝇营狗苟,想着钻营起来?不过是个武举科考而已,这红尘万丈,纷扰如潮,我苏禅大好男儿,宁向直中取,不向取中求,平白来受这冷眼,何苦来哉?”
苏禅内心审视,想及当初未能练武时,在将军府虽然被人所轻视,但内心坚定,不受外物所动,反而这次郡试受人恩惠,牵扯万千。
“苏兄弟,你看得开就好。”一旁的张成不知苏禅此时想法,依旧自顾自说道,“虽然你是武童生,马上参加郡试,武秀才也是不难,但最怕的不过是小人作祟,在擂台赛上评判偏斜,那就糟了。以往的郡试我也曾见过,多少被人看好的武童生,结果在擂台上被人所针对,结果大败亏输,没能通过。”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苏禅以前读书,看身边人事,也知官府体制层层而下,自然有人能够钻营,上下其手,但不知武举也有这种事情。
“那是当然,第一步气力,郡试科考一千五百斤铁鼎,这个自然做不了假。但敢来参加郡试的,谁不是体魄打熬健壮,武道三四重的境界。但是实战的擂台赛,里面文章就多了。现场评判的教习是否看重,个人武学是否被调查清晰都是影响因素。”
“甚至……”张成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一眼,“被人下毒,科考时全身乏力,前一日请高手将人打伤,这等事情也是有的。”
说着,张成还把手里的那本册子甩了甩,示意其中便是详情。
苏禅从张成手里拿到那本册子,左右翻看了一眼,其中每一个武童生的年龄,武功路数,武道境界都给出了评判。
册子的第一页记录的就是一名叫做赵云龙的武童生,前届参加武童生,惜败于对手。武道四重铁骨境界,武功惊云霸手。
苏禅一番顿时就明白了,这册子上面记载都是往届参加武举科考而未能考上的武童生。
只要参加过一次武举,这名武童生的武道境界,武功路数,都会被武院教习所记录,当然像苏禅这样,此届新科的武童生,却是没有记录。
翻看了第一页,苏禅就不准备再往下继续看下去,“张大哥,这书册你留着吧,或者给方家兄弟,问他们是否需要也好。”
苏禅将褚教习给的这本册子还给张成。
“苏兄弟,你这是?”张成露出不解之色。
苏禅笑了笑,“张大哥,这册子恐怕外面难有,只能是武院中的教习才能整理得如此详细。但我习武,是求功名,甚至武举人武进士也都想要,但这些都是末节,如何能屈了自己的本心。若是靠这册子上的记录,遇到了对手,胜之不武,我纵然拿到武秀才功名,又如何快意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