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欣喜,心想总算可以看出一些苗头了,定神望去,“每人仅可选一座墓碑,寿元点足够,魂使复活,魂坨返还,寿元点不足,魂坨消失,每人每两年可进春秋战国冢一次。”
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之前洞穴尚且还有人俑作为参考,此地却是半点线索也无。正当石松准备返回之前洞穴时,手中属镂剑又颤动嘶鸣起来,“伍子胥不是应该在“政谋”之门后吗?”石松不解,顺着属镂若有若无的指引,来到其中一处墓碑前。
盯着这座墓碑苦思良久,石松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敢轻易选择这座墓碑,若里面葬着伍子胥亲戚之类的,岂不是亏大发啦?
石松一手拖着下巴,绕着呈品字形排列的三座墓碑边走边看,脑中飞速运转,“试炼空间的灵魂,生前绝不可能默默无闻,而且墓穴如此安葬,想来三人生前关系应当极为亲密,吴国有这样的组合吗?”
“若是孙武,伍子胥,阖闾三人葬在一处勉强还说得通,可这是“隐士”之门啊!对了,隐士?隐士,隐士......莫非是那三人?还真有可能,可又说不太通。”
伍子胥本是楚国人,父兄被楚平王所害,才逃亡到吴国,投奔吴王撩,伍子胥一心想要报仇,便时常鼓动吴王撩与楚国开战。
可当时吴国的王位传承有隐患,本来吴王寿梦有三子,季扎排行最末,但能力最强,当时便有“北孔南季”的说法,孔自然就是孔子,季扎的威望可见一斑。
寿梦临终前,想把王位传给季扎,两位兄长也同意,但季扎心不在王权,便拒绝了。大兄诸樊继位,诸樊临终前,将王位传给弟弟夷昧,并立下遗命,将王位依次传给两个弟弟,这样王位就会传到季扎手中。可就是这一道遗命出了问题,毕竟王位一向是传于长子的,诸樊长子便是公子光,也就是吴王阖闾。
若真按照诸樊遗命依次传下去,季扎退位后,王位也会传到公子光手上。可夷昧临终前,本欲将王位传给季扎,奈何季扎坚决不受,为此还归隐山林。夷昧便将王位传给自己长子姬撩,便是吴王撩。
本来属于自己的王位,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剥夺,公子光自然是与吴王撩极为不和。
而伍子胥一心站在吴王撩一边,这让公子光极为不爽,所以每当伍子胥进谏向楚国开战时,公子光便一再阻挠。时间一久,伍子胥也反应过来,再加上公子光各方面确实强于吴王撩,于是伍子胥拜访了公子光,许诺帮其除掉吴王撩,并向公子光举荐了一人。
此人是伍子胥逃亡期间结识的,屠户出身,虎背熊腰,极为惧内,便是专渚。
公子光接见专渚后大喜,但一时没有良机,便未行动,只将专渚一家安置于豪宅内,盛情款待着,这一呆便是九年。
专渚从来不问公子光想要自己做什么,但是公子光有恩于他,他隐隐猜到了自己的使命。
直至有一天,公子光告诉专渚要他刺杀吴王撩,专渚没有恐惧,只是放心不下自己年迈的母亲。专渚母亲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房中上吊自尽,绝了专渚顾虑。专渚默默安葬好母亲遗体,踏上了刺杀之路,听闻吴王撩钟爱食鱼,于是专渚日日在湖边练习烤鱼厨艺。
这天,吴王撩驾临公子光府邸,按照之前的计划,专渚将鱼肠剑藏于鱼腹中,端起烤鱼,经过层层排查,将鱼端到吴王撩面前。专渚趁机抓起鱼腹中的鱼肠剑,扎向吴王撩,吴王撩毙命,身边侍卫回过神来,将专渚乱刀砍死。
公子光趁机清除异己,自立为吴王阖闾,封专渚之子为上卿,并将专渚安葬于鸿山东岭。
吴王撩死时,其子庆忌正在外领兵,听闻父亲死讯,庆忌厉兵秣马,誓要替父报仇,庆忌可是有着“吴国第一勇士”的称号。
伍子胥又向吴王阖闾举荐了一人,前往击杀庆忌,便是要离。为了接近庆忌而不使他起疑,要离挥剑自断一臂,并嘱咐阖闾,自己离开时,将自己一家老小腰斩于闹市,再通缉自己,如此方可消除庆忌戒备。
阖闾起初不肯,后来被要离说动,于是故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要离,并将他投进监狱,又设计令他逃走,阖闾还假装震怒,抓来要离一家,于闹市斩了,又将尸体焚烧。
当要离寻到庆忌时,庆忌起初并不信任他。但见他真断了一臂,家人也确实被阖闾在闹市焚杀,便不再怀疑,令他训练士卒,准备向吴国进军。
这一日,庆忌觉得时机已到,便下令大军开拔,乘船于一海上时,要离立于庆忌背后,拔起短矛刺穿庆忌心窝。可庆忌不愧为吴国第一勇士,竟一时未死,还赞叹要离的忠心与狠辣,制止了欲将要离分尸的侍卫,嘱咐侍卫放他离开。说完,庆忌拔出心窝短矛,血流如注,大笑而死。
侍卫遵从庆忌遗命,放了要离,要离回到吴国,阖闾亲自迎接,欲要重赏于他。要离不受,他击杀庆忌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是为了吴国百姓免于战乱,任务完成,要离拔剑自刎。
吴王阖闾敬重要离,便将他葬在专渚墓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