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萱用力挣脱江叙的手,“人心本来就很善变。”
江叙捏紧了拳头,把悲伤难过通通咽回了肚子里。“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要多喜欢一个人,才能把他的名字纹在自己的身上,江叙无法相信云萱对他的感情都是虚假的,她耳后的“敘”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都是真的,但我现在不爱你了也是真的。”
江叙用手指拭去云萱的眼泪,“放狠话的是你,为什么你哭得比我还要惨?”
云萱拍掉了他的手,力气用大了些,他的手背都红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用再给我擦眼泪了。”
相恋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分手只需提出,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关系就这么破裂了。话都说得这么绝了,可江叙还是想尝试着去挽回,因为云萱是他第一次用真心喜欢的女孩。“我没谈过恋爱,所以不懂怎么去讨女孩子的欢心,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但我会努力的,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江叙的小指上戴着一枚尾戒,代表是不婚主义,而今天他却为了云萱,亲手把它摘下来,“我很害怕结婚,因为不想重蹈父母的不幸,但如果结婚对象是你,我想可以试试。”他把尾戒交到了云萱的手上,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问:“你愿意吗?”
云萱将手缩了回来,那枚戒指就掉在了地方,发出“叮”地声响,然后就看到江叙的眼神黯然失色了。
“对不起,江叙,对不起……”云萱还是逃了,没有勇气说出那晚的事情,不知该如何面对江叙,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离他的身边。
“云萱,再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你还是坚持要和我分手,那我们就分手吧。”
云萱听到江叙喊出这句话时,脚步放慢了下来。江叙是一个苦涩的人,总以为自己就是甜蜜的,就像咖啡里加了糖,喝起来才刚刚好,而现在她反倒变得苦涩起来了。
江叙看着她越走越远,都不愿意回头看自己一眼,心情很复杂,说难过也不全是,说失望占了一部分。默默地把那枚尾戒捡了起来,这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很不妙。小时候,父母最重要的人是江贤,长大了本以为能成为云萱最重要的人,到头来还是高估了自己,他向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人。父母生出一对双胞胎,哥哥是宝,他是备用的,对云萱来说,他也只是一个备用的人吗?
许欣然坐在车子看到了江叙落寞地站在喷水池旁边,白色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到了地面上,显得他更孤独了。要不是天飘起了雨,怕他淋着,许欣然是不敢下车的。
江叙抬起头,就看到头顶多了一把雨伞,以为是云萱后悔回来了,结果看到的却是许欣然。“你怎么过来了?”
“下雨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
“江叙,对不起。”
江叙打掉了许欣然手中的雨伞,掉在地上被风吹远了,细细密密的雨水就打在脸上,有丝丝的凉意。“对不起,对不起,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这样的话。”
够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跟他说对不起,原来对他们来说,江叙只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打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