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围绕着一个棋盘,李青莲正在和周云逸手谈,李青莲执黑,周云逸执白。
“今时今日,我等不但伤势尽复,你等二人实力也都各自有所进步?这条大龙,该斩了吧?”
“怎么,等不及了?”
执子落手,李青莲的黑子形式一片大好,再有三五手,若白子不能破局,一条大龙就将成型。
随意落了一子,白子并未把握最后的机会。
“北邙之行,对你和天养来说是一次磨砺,可我这个老头子来说就是一场难关。
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有上升的空间,所以可以化磨砺为前进的资粮。
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不行了,这种难关我想要度过,损耗的可是寿命,人之寿毕竟有限,我等你们两年,如此还不够吗?”
“够?
当然够,不过我对你的计划不赞同,你的计划每一步都有可能要人命去填,太过于冒险!
因此你必然会引入外援,这点我们都心知肚明,可我们之间的那点可怜的信任,实在是太少了!”
本来手中捏起棋子的周云逸听到这话眼睛立时死死的盯住了李青莲。
“当初拿我东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莫非你觉得你的功夫到了丹道后期,就有本事背弃我们之间的盟约了吗?”
锐利的目光一点都不像一个老人,勃发的气势更是让本来燥热的房间忽的冰冷了下来。
“别吓唬我,没用,我知道你私底下找过孙禄堂,想要借助与他的对战称量我的本事,可请你记住一点,别人的丹道和我的丹道是不同的,就算孙禄堂是天下第一手,也是如此。”
“哼,你这话老夫信,可老夫更信我能杀你!”
弥漫在房间之中的气势瞬息之间变的厚重,集中在了李青莲一人身上。
感受到这股气势,李青莲面色不变,依旧轻松落子,只是盯着棋盘的眼睛闪过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别冲动,年纪这么大了火气还这么大,不知道火大伤身啊,听我把话说完。
你当初定下的计划已经在我看来已经过时了,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这两年你练神灵之血入体,已经练的你的脑子有些僵化了,不知道你多久没有接触过新的信息了?对于当前的形式居然一无所解!”
“老夫的计划过时了,这句话你说的?
你告诉我,秦岭龙穴不破,来自昆仑的龙气如何破?
黄河之源的龙穴不破,这条泥沙俱下的大河,带来的龙气如何破?
北方草原的龙穴不破,再次诞生僧王那样的人杰力挽狂澜,又该如何破?
白山黑水的龙根不斩,如何将这条将死的大龙提前斩掉?
这些计划有何疏漏?又怎么过时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怪老夫当你想要毁诺。”
自己三代人的性命全部都压上的一局棋居然被人说已经过时了,这让周云逸如何能够接受。
尽管再北邙之中,李青莲和天养证明了自己有资格也有能力和他共谋大事,可若是这两人真的想要退出,他不介意动用一切手段,送这两个背叛者升天。
“想要断秦岭的龙穴,必然会破坏秦岭的地气,地气可是秦岭诸多生灵耐以生存之物,你想动他们,那些山精鬼魅,地缚之灵可都是会跳出来的,想要过他们这一关,不死上几个人,可能吗?”
沉默了数息,周云逸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件事我早有打算,会有人为我们开道的,我这一方也有数人可以在必要之时牺牲自己,必然不会让你陨落在秦岭。”
“那就是说天养和邱道生的命,你是给不出保证呢?
算了,本来我就没打算进秦岭去和那这个地头蛇作对,用这个来质问你,没意思。
黄河这条炎黄子孙的母亲河孕育了太多的璀璨文化,也埋葬了太多的过往。
动他源头的龙穴必然会造成黄河失控,涛涛黄水裹挟泥沙,一旦冲破堤坝,最低限度都是死上几十万人。
你现在已经牵引熔炼了神灵之血入体,到时候这几十万人生死的因果反噬之下,你必死无疑。
不提怕死不怕死,光是你壮志未酬你就不会甘心,所以你必然不会轻自动手干这个事,能执刀的就只有我了。
说实话,最低几十万无辜百姓的生死,我这肩膀还真的有些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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