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节哀啊!孩子保不住了,公主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很有可能,可能……”
张拙目光凶狠的看着太医说:“可能什么?”指尖却不断地在颤抖着。
太医闭上眼睛心一横说:“公主的血再流下去,可能……再也不会醒来了。”
“公主!”镜月绝望的坐在地上无力的流着眼泪,明明知道她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伤害,明明知道她是病死的,可是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再受一遍苦难。
张拙卸下了那些凶狠的表情和面具,无力地哀求着太医:“求你,救她!”
张拙坐在地上伸手抚摸着简玉苍白的脸颊,停滞在那里,将自己的脸颊慢慢的靠了上去,闭上眼睛,就像他心中千百次想做的那样:他千方百计所爱的人,像瓷娃娃一样脆弱的人,千方百计所保护的人,就这样痛苦的躺在这里与死亡如此靠近,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来不及告诉她,他其实有多爱她!
一夜的惊心动魄,一夜的提心吊胆,终于在天刚刚亮的时候,简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满面泪痕的镜月和坐在一旁沉默的张拙,简玉闭上了眼睛声音虚弱的问:“我……我是……失去他了吗……”手无力地垂到了一边,仿若使尽了生命仅剩的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镜月哽咽着摩挲着简玉的手背:“他总有一天会再回到您的身边的。”说完转身用手帕擦拭着眼泪。
简玉缓缓地扭动头,背向张拙,面对着帷帐,不可抑制的压抑着啜泣着,张拙想拉住简玉的手给予安慰,最后还是停在了简玉手指的旁边,无力地垂下头,心疼的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心中却不由得划过一丝庆幸:还好她还在,她还活着,真好!
过了良久,简玉仿若叹息着说:“张拙,我们合离吧!”最后狠狠的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滑下。
镜月惊讶的看着简玉,又看了看同样陷入呆愣中的张拙,陷入了沉默。
张拙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动作粗暴的将简玉翻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狠狠地吻了下去,混合着悲哀和绝望的咬着:“我不同意!”
简玉无力地推拒着张拙,闭上眼睛声音虚弱而坚定:“我们合离吧!”
张拙疯狂的看着简玉声音一遍又一遍从高到低,从愤怒到绝望到悲伤的重复着:“你爱我。”
简玉叹息般的说着:“我是爱你!”
张拙重重的舒了口气快速而喜悦的说:“你呀!就是闹脾气,好好休息吧!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我会对你好的,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要,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别耍脾气说要合离了,你好好休息吧!”边说边迅速的向门外走去。
“张拙,我们合离吧!我……累了,再也不想待在你身边了。”简玉睁开眼睛目光坚定而哀伤的看着张拙说。